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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用酒精替她清洗傷口,把她小腿上的玻璃渣挑了出來,再仔仔細細上藥。
小傷口全都貼了創可貼,那處大的傷口纏了紗布。
他略有些擔憂地道:&ldo;有一處傷口很深,不知道會不會留疤。&rdo;
他知道甘願這人愛臭美,從高中開始就各種昂貴的護膚品塗抹著,為了有個大胸還能堅持喝兩年豆漿,要是因為這事兒留了疤估摸著會氣死。
他道:&ldo;回頭我給你弄點去疤痕好點的藥過來,等痂掉之後給你抹。&rdo;
說完,抬起頭去看甘願。
甘願歪在沙發上,這會兒已經睡著了。
他愣了一下,旋即輕手輕腳地站起,坐在她身邊,看她恬靜睡顏。
她身上濃濃酒氣,顯然喝了不少。
臉上染了不少血污,不僅髒兮兮的,還有些可憐。
因為哭過,眼皮腫成了核桃,而眼底之下,一片青黑,這幾天她都沒睡好。
所以,哪怕他幫她清洗傷口,哪怕她腿上略有些疼,她都直接累到睡死過去。
他心底嘆息一聲,探手,溫柔地幫她把那幾根黏在臉頰上的髮絲撥到一邊。
這女人,漂亮又講究,人前都是一派學霸精英的形象,可今晚,卻被弄得如此狼狽。
洛川程心疼極了,又想到她那句憤怒又委屈的:&ldo;我這麼愛你,這麼的愛,洛川程,你怎麼捨得啊,捨得讓我如此難過。&rdo;
是啊,他怎麼捨得。
他湊過頭,輕輕吻她的額頭:&ldo;心肝兒,洛川程以後絕不惹你生氣了,好不好?&rdo;
已經睡死過去的甘願自是沒有回答。
洛川程一把把甘願打橫抱起,進了主臥,讓她躺在床上睡。
而他去拿化妝棉,沾了化妝水替她把臉蛋擦乾淨,又替她抹上她那堆死貴死貴的護膚品。
最後還幫她把弄髒的睡裙換了,然後回到客廳,拿了垃圾桶和掃把,把地面上那些玻璃渣掃乾淨,又把地拖了一遍。
整理好一切,洛川程這才去盥洗室沖澡。
果不其然,盥洗室內已經沒了他的半點東西。
洛川程也沒在意,更沒敢去把行李箱打開把東西拿了過來,他怕甘願看到會生氣,就拿了她的沐浴露簡單洗了洗,就去客廳睡沙發了。
以前,他倆也吵架,吵完還能滾個床單。
甘願當然不肯,但他……基本是用強的。
吵架的時候,熱血上涌,人在氣頭上,特別暴躁,恨不得想掐死她的那種憤怒,可總不能打她吧,氣到不行,想收拾她一頓狠的,就只能從床上下手,特別想把她收拾得下不來床。
那麼生氣的情況下做…愛,能好到哪裡去,洛川程雖然心底想著收拾她,但還是很有分寸的,真弄起來到底不會傷到她,受傷的是他,每次都被弄得一身血道道,還有各種被她咬出來的牙印和傷口。
甘願這人,性子烈,又狠,所以雖然他強她,但結果是他才像那個被強的。
那時候的兩人,俱是年輕氣盛,自是互不相讓。
洛川程自認脾氣不算差,但跟甘願吵起來,總是被刺得特別暴戾。
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他被傷害到的同時,她何嘗不也被傷害到。
正如她說的那樣,她那時候懵懵懂懂,不知道這就是愛情,可到底是愛了的,不然也不會氣得那麼狠。
他怨她扛不住事,每次屁大點的事就吵架,然後冷酷決絕地跟她分手,可這時候想起來,她不過是在拒絕他帶給她的傷害,因為他的交際圈什麼三教九流都有,給她帶來的破事真的一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