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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怎麼頭頂涼涼的。&rdo;
夏蟬端了熱水放在床頭的束腰高几上,問道:&ldo;夫人渴不渴?&rdo;
蘇綠檀喉嚨發乾,道:&ldo;渴死了。&rdo;
夏蟬忙伺候蘇綠檀披上薄襖,給她倒了杯熱水喝。
接連喝了三杯,蘇綠檀道:&ldo;侯爺還沒下衙?&rdo;
夏蟬失笑道:&ldo;夫人病的這樣厲害,侯爺午時才走,估摸著還要在衙門裡待一會兒了。&rdo;
蘇綠檀微怔道:&ldo;侯爺午時才走的?&rdo;
夏蟬嘟著嘴道:&ldo;可不是,早起發現你病了,奴婢嚇的跟什麼似的,尋不見蘇媽媽,只好把侯爺喊來了。&rdo;
蘇綠檀出神片刻,沒想到鍾延光會一直留到中午。她剛嫁過來的時候水土不服,著實有幾天不舒服,鍾延光也不過當著人前問了幾句,並未打心底里關心她。
這一回,蘇綠檀猜想,鍾延光也許有那麼一絲真心在裡面?
仔細想了想,蘇綠檀雙肩又軟下去了,鍾延光喜歡她?大抵還是不現實的。
蘇綠檀還記得她第一次進內書房的時候,曾在裡面看見過一幅書法,上書孫子兵法《虛實篇》中&ldo;故善戰者,致人而不致於人&rdo;句。
這話的意思是,善戰者調動敵人而決不為敵人所調動。
能被鍾延光高懸於牆的句子,想必也是他日常奉行之道。
長久相處以來,蘇綠檀也發現了,至少是在定南侯府,還真沒一個人能牽著鍾延光的鼻子走,即便是趙氏和太夫人,對鍾延光也有一絲忌憚,尤其是趙氏。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更要緊的是,當蘇綠檀初看那副字時,總覺著有幾分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出自誰之手,還傻兮兮地問鍾延光:&ldo;此書筆力剛勁,一絲不苟,瘦硬清寒,神氣充腴,不
知是哪位大家遺世之作?&rdo;
鍾延光淡笑說:&ldo;隨手書之。&rdo;
蘇綠檀那時就嚇壞了,都說字如其人,那副字,法度之嚴謹,筆力之險峻,當世無人能匹。可見鍾延光內心是多麼堅定嚴肅的人。坊間流傳他連公主也不動心的謠言,也怕是真實的。
這樣文武雙全,幾乎無可挑剔的一個男人,蘇綠檀自問容貌傾城,博覽群書,也不敢說配得上他。
嘆了一聲氣,蘇綠檀搖了搖頭。
夏蟬攏著蘇綠檀的領口,道:&ldo;夫人,奴婢曉得侯爺有什麼不一樣了。&rdo;
蘇綠檀耷拉著腦袋,道:&ldo;有什麼不一樣?&rdo;
夏蟬眉眼興奮,笑道:&ldo;侯爺記得奴婢的名字了!&rdo;
蘇綠檀扯了扯嘴角,她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呢。
夏蟬道:&ldo;奴婢進府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聽見侯爺喚奴婢的名字,奴婢還以為……侯爺壓根就不認識奴婢呢。&rdo;
蘇綠檀看著夏蟬道:&ldo;他怎會不記得,不過因為一些舊事,不肯搭理丫鬟們罷了。&rdo;
夏蟬面容上帶著一種被主子認可的高興道:&ldo;不止這些呢,侯爺今天還吩咐了奴婢好長一句話,得有十幾個字吧!侯爺去南夷之前,幾乎是沒跟奴婢說過話的。&rdo;
蘇綠檀甩個眼刀子過去,&ldo;出息……&rdo;
就在此時,次間裡聽得鍾延光吩咐道:&ldo;把屏風移到門口去。&rdo;
接著鍾延光就進來了,闊步走到蘇綠檀的床前,夏蟬忙起身退開行禮。
鍾延光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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