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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狐疑地瞧了鍾延光一眼。

大皇子瞥了弟弟一眼，道：&ldo;你們不是要去吃酒?還不快去?&rdo;

陸清然會意，同六皇子一起走了。

大皇子隨即跟上鍾延光的腳步，二人一起騎馬出了騎射場。

分道揚鑣的時候，大皇子勒著韁繩朝鐘延光道：&ldo;皇上調你去左軍都督府做都督僉事了。&rdo;

鍾延光眸子一亮。

都督僉事雖是也是三品，但權力可比神策衛指揮使大多了，除了管在京衛所，包括南京和浙江等地的衛所，雖是平級調動，實際上是升了官。

嘴角略彎，鍾延光抱拳道謝。

大皇子點一點頭，騎馬走了。

鍾延光騎回定南侯府之後，早有小廝在角門外等著了，傳趙氏的話道：&ldo;侯爺，老夫人知道您今兒入宮了，讓您回來之後先去見她。&rdo;

闊步往二門上走，鍾延光剛過垂花門，千禧堂的丫鬟又來了，也是傳的同樣的話。

鍾延光對丫鬟冷著臉道：&ldo;就說我衣衫不淨，洗漱完了……見過太夫人再去見她。&rdo;

總要有個尊卑，哪有越過老祖宗的道理。

丫鬟也不敢頂嘴，低著頭就退走了，把原話帶了過去。趙氏當然氣得不輕，卻又無言反駁。誰讓頭頂上還有個太夫人。

鍾延光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腳都踏上台階了，又放了回來。他記得有一件很合身的衣服留在了榮安堂，所以應該先回榮安堂比較好。

第27章

鍾延光進了榮安堂的時候，蘇綠檀正坐在門口打絡子，被他嚇了一跳。

把手裡的絲線珠子都扔到笸籮里，蘇綠檀迎上去道：&ldo;今日怎麼回的這樣早?&rdo;

鍾延光怪道：&ldo;今日不該早回麼?&rdo;

蘇綠檀自然而然地挽著他的手臂，往屋子裡走，嘟噥道：&ldo;府里上下都知道你今兒進宮了，我打量你今天不回來的。&rdo;

鍾延光顧著聽蘇綠檀說的話去了，也忘了把手抽出來，問道：&ldo;怎麼府里上下都知道了?&rdo;

蘇綠檀道：&ldo;老夫人宣揚的唄。聽說好多位大人都進宮了，那些誥命夫人們，有的上午就已經派人來府里把帖子下到千禧堂了。然後就都知道了。&rdo;

鍾延光扯了扯嘴角。她不是還不知道他升了什麼官嗎?

蘇綠檀坐在羅漢床上，主動先放開了手，端起茶杯道：&ldo;你就這麼回來了，老夫人沒派人攔你?&rdo;

鍾延光這才解釋道：&ldo;下午和兩位皇子一起去了騎射場，身上髒了，預備洗浴了先去見太夫人，再見母親。&rdo;

蘇綠檀吸了吸鼻子，道：&ldo;難怪說聞到了一股味道。&rdo;

鍾延光面頰微紅，有點兒尷尬，大男人嘛，騎馬跑了那麼久，總會有些汗臭味兒的。

蘇綠檀瞧著鍾延光神色不大自然，上前去再次挽著他的手，笑了笑道：&ldo;夫君還是那麼有男人味兒，比文弱書生可有魅力多了。&rdo;

鍾延光低頭瞧著蘇綠檀的手，環在他的臂彎里，一點兒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蘇綠檀推著他往裡走，道：&ldo;是回來拿衣服的吧?走，我給你挑去。&rdo;

兩腿不自覺地就往前邁出去了，鍾延光一路被推進了內室。

蘇綠檀蹦蹦噠噠走到柜子面前，駕輕就熟地打開中間的抽屜，挑了一件有暗紋的玄色束腰長袍。

抖落開比劃在鍾延光胸口前，蘇綠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