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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就能发现自己胸前直到小腹上到处都是斑斑驳驳的红痕,有些还是明显的牙印。
除此之外,屁股内外的疼痛也依旧是重灾区。苏合试着要坐起来,然而臋部一用力就感觉有人拿着酒瓶子往里头捅似的,他“嘶”得倒吸一口凉气。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开了。杜云飞端着什么吃的走了进来。不看不知道,原来他嘴角上也挂了点儿彩,脸颊上也隐约有淤青。不过也许是因为刘海垂挂下来的缘故,看起来倒是比平时要年轻几岁。
苏合想要嘲笑他,可刚一张嘴就觉得喷出一团火来。他捂着嗓子想咳却咳不出声来,只能愤恨地抬眼看着杜云飞。
杜云飞这才走过来,将手里的碗递给他:“喝掉。”
苏合没动手,看了看淡黄色的汤水又看了看杜云飞。
“橄榄萝卜汤,清咽利喉。”杜云飞解释。
苏合这才接过碗一口气喝完,刚把碗交回去又被命令着趴在床上。杜云飞取来软膏开始给他的屁股上药。途中苏合使劲儿拗着往后看了一眼,自己后屁股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肿起老高。
他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你也太狠了吧,这样我真的吃不消。”
“吃不消就别作死,消停点。”
杜云飞将药油慢慢揉开,动作一丝不苟:“还有哪里疼。”
“浑身都疼,你真是禽兽变的吗?”
“你以为你下手就有轻重了?”
说着,杜云飞撩起衣袖,手腕上赫然是手表似的一个圆形牙印。然后是斑驳的背后,左右肩胛骨上各有四条抓出来的血痕。此外各种淤青和吻痕更是大大小小不计其数。
就连苏合看着他背后都觉得疼,又偷偷去看自己的指甲缝,里头果然有些褐色的血迹。
“疼吗?”他问杜云飞。
杜云飞却摇头:“那次受伤后背部神经就不敏感了。”
药很快搽完,杜云飞又安排了一套简单按摩。苏合舒服得瘫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感受着雨后阳光洒落在身上的暖意。
临走前杜云飞又给了他一袋糖和一部手台,让他留在房间里静养。
考虑到面子问题,苏合特别叮嘱,只说自己余毒未清,不要让吕如蓝他们来探病。然而到了第三天傍晚,他实在闷不住下楼溜达,一连遇见吕如蓝、段鲸和林幼清几个人,都是一副“祝你新婚愉快”的了然表情。
最初的尴尬或许无可避免,但时间一长,脸皮厚厚也就若无其事地过去了。苏合就像是条吃撑一次整个月不用进食的黄金蟒,基本不再作妖。倒是杜云飞活像被开了光似的,时时处处表现出对于苏合强烈的占有欲。
虽然别墅里的其他人偶尔也会被他们相处的新模式吓到,但最受伤害的还要数世界各地的“医生粉”。
由于杜云飞在电波里开始以“已婚人士”自居,而在蓬莱电台里露过嗓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男性,所以大家开始纷纷揣测起医生的性取向,甚至还有人打起了直球——从段鲸到吕如蓝,都被询问了一遍。
苏合当然也被问到过几次。曾经拿着对讲机全球直播法式湿吻的他,现在反而翘着二郎腿,爽快否认了与杜云飞之间的关系。杜云飞也不拆穿他,只等他关上电台之后,把人堵在黑暗角落里,狠狠咬住那根胡说八道的舌头。
时间就在两个人的互相折腾中慢慢过去,转眼就到了夏至,这意味着恼人的梅雨季节已经过去一半。
夏至这天,按照江南习俗要吃三鲜和面条。虽然蚕豆还没长成,黄瓜也还幼小,但别的温室蔬菜产量倒还算丰富。大家因地制宜地修改了三鲜的品种,至于面条,依旧由杜云飞来制作。
留下两个年长组张罗过节的事儿,吕如蓝和海臣一大清早又跑去码头上寻宝。大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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