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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琤聞言似乎還真的認真想了一下,然後轉過頭來問他,「可以嗎?」
晏欽:「……不可以。」
「你這話真是讓人傷心。」
「你正常一點。」
「那晚上吃火鍋吧。」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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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身邊多了個人,時間都開始變快。
等晏欽回過神,已經快到夏天了。
晏欽在這邊的工作已經得心應手,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和顧琤待在一起。
偶爾會叫上屈茂行和孟遂一起喝酒。
相處久了,孟遂對他也漸漸沒了敵意,反而成了朋友。
沒想到來的時候那麼淒涼,結果反而會喜歡上這個地方。
這大半年裡,他沒給家裡打過一個電話,也沒有打聽過國內的消息。
倒不是說心裡有什麼怨和氣,只是總覺得有一道坎,他還沒邁過去。
因此,就這麼糊裡糊塗地過了下去。
直到小暑那天,晏欽貪涼吃多了冰淇淋,結果大晚上發起了燒。
顧琤連夜把他送到了醫院掛吊瓶。
「明天還吃嗎?」顧琤一邊幫他看著吊瓶里的藥一邊抬手摸著他的額頭說道。
「吃。」晏欽堅強道。
「你呀。」顧琤無奈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這就是個意外。」晏欽靠在他肩上懶洋洋地說道,「其實我身體挺好的,來這兒這麼久,就生過這一次病。」
「你還挺驕傲?」
「那是。」
「我明天給屈茂行打電話請假,你在家休息一天。」
「不用。」晏欽聞言立刻坐直了身體,「發燒而已,明天就好了。」
顧琤沒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晏欽被看得有點發麻,妥協道:「好吧,就一天啊。」
「嗯。」
晏欽聽他答應了,這才重新閉上眼睛,靠在他肩膀上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屋子裡沒開空調,他身上還蓋了一層薄毯,卻不覺得熱,晏欽抬頭,原來是顧琤正坐在他旁邊用扇子慢慢給他扇著風。
這讓晏欽有一瞬間的晃神。
還以為回到了小時候,又到了外婆家。
老人家不喜歡吹空調,夏天都是靠扇子過來的。
「七寶畫團扇,燦爛明月光。與郎卻耽暑,相憶莫相忘。」1
她曾隨口念的詩歌,晏欽現在還記得。
「想什麼呢?」顧琤見他醒了,手中的扇子停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順便拭去他額頭上的汗。
「還是有點燙。」
「燒已經退了,這是熱的。」晏欽反駁道。
顧琤怎麼會不知道他想的是什麼,道:「反正這幾天空調是不可能開的。」
「不開就不開,那你繼續扇吧。」晏欽說著,把身上的涼毯掀開,但很快就被顧琤重新蓋了回來。
與此同時,扇子重新扇了起來。
「對了,你剛才不是問我在想什麼?」晏欽望著他,突然開口說道。
「嗯。」顧琤點了點頭。
「我就是突然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誰?」
「我外婆。」
顧琤聞言,搖扇子的手一頓,「很榮幸。」
晏欽一聽,沒忍住笑了。
顧琤抬頭看了一眼表,問道:「不早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冰淇淋。」
「再說。」
「冰鎮西瓜汁。」
「晏欽——」
「冰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