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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覺得自己有用了，他小小的身體放鬆不少。

林麗華看一眼，心裡莫名地有些傷感，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小時候，她也是老爺子撿來的，她童年生活也是這樣的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用力地想要讓大人知道自己是有用處的，是不給大人們帶麻煩的。

她抬眸看向店外，店外紅霞滿天，傷感倍增，數秒之後，突然意識到已經傍晚了，自林冬這孩子過來，她就沒有做頓正經的飯給林冬吃，於是看向林冬，問：&ldo;林冬，晚上想吃什麼?&rdo;

林冬黑溜溜的眼睛盯著林麗華看。

又不說話，算了，林麗華嘆息一聲說：&ldo;算了，我看著買點菜，你先幫我看一下店，好不好?&rdo;

林冬點頭。

&ldo;有人來買東西，你先賣著，現在差不多是晚上，一般人都會來買麵條、鹽和胡椒醋什麼，我和你說一說這幾個的價格，你能記住就記住，記不住就讓客人等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再賣，知道嗎?&rdo;

林冬重重地點頭。

&ldo;來，我和你說說，這種麵條一塊五，這種多一點的兩塊五，洗衣粉三塊五，鹽兩塊……&rdo;

說完之後林麗華拎著菜籃子快步走了。

林冬一個人坐在貨架前的凳子上，看著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聽他們嘁嘁促促說著話，不時發出笑聲，他站起身來，搬著凳子，坐到門口，一聲不吭地看著地看著行人，看到有大人拉著小孩子手，或者抱著小孩子親一下的，他會追出去兩步多看兩眼，然後再回到店門口坐好。

等到林麗華回來時，就看到林冬坐在門口，林麗華笑問：&ldo;有人來買東西嗎?&rdo;

林冬點頭。

&ldo;你賣了?&rdo;

林冬又點頭。

&ldo;真厲害啊!&rdo;林麗華笑著誇獎。

林冬小嘴抿了一下，將手裡攥的發皺的五塊五毛錢遞給林麗華。

&ldo;賣了什麼?&rdo;林麗華問。

林冬指一下洗衣粉指一下鹽，正好五塊五毛錢。

&ldo;一包洗衣粉一包鹽?&rdo;

林冬點頭。

&ldo;真棒啊!&rdo;林麗華又夸一句：&ldo;真棒!都賣對了!&rdo;

林冬微微低頭。

&ldo;和姑姑說句話啊。&rdo;林麗華聲音難得溫和。

林冬低頭張了張小嘴，沒有發出聲音。

&ldo;行，不想說就先不說。&rdo;林麗華摸摸林冬的腦袋說：&ldo;你在這兒繼續看著，姑姑去做飯。&rdo;

林冬輕輕嗯一聲。

林麗華拎著菜籃子進了雜貨店後面，在後面噼里啪啦地忙一陣子，再出來時就是端著小飯桌出來，小飯桌上是三菜一湯。

土豆燒雞、蘿蔔丸子、蒸雞蛋和一個玉米銀耳湯，賣相算不上好看，但是香氣撲鼻。

&ldo;過來吃飯吧。&rdo;林麗華喊。

林冬搬著小凳子坐到林麗華對面。

&ldo;洗手了嗎?&rdo;

林冬點頭。

&ldo;我看看。&rdo;

林冬把小肉手攤開給林麗華看。

&ldo;行，洗乾淨了!&rdo;林麗華拿個饅頭遞給林冬說：&ldo;來，吃吧。&rdo;

林冬怯生生地接過來，掰兩半，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林麗華，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半放進碟子裡，見林麗華沒有生氣或者發火，他才拿起筷子只夾面前的蘿蔔丸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