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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謙靜靜的端詳著他的臉,看他黑色的瞳孔,看他抿緊了淡粉色的唇,突然問,「你很喜歡陳遇珩?」
他今天見著陳秋對陳遇珩笑了,那笑容是路謙在陳秋臉上從未見過的,這一個月來,他看多了陳秋的驚恐和眼淚,忽然便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任何東西看多了,便不如一開始那麼新奇了。
聽到路謙提起陳遇珩,陳秋腦袋裡的警鐘大響,連聲音都難得拔高了些,「不關你的事。」
路謙莫名其妙的嗤笑了聲,眼神詭異的看著陳秋戒備的神色,繼而伸手陳秋的下巴,痞里痞氣的說,「笑一個我看看。」
陳秋覺得路謙的病是越來越重了,他腦袋往後仰了下,抿緊了唇看著路謙,想拍開路謙的手,路謙卻先一步的鬆開了他,然後拍拍手,「走吧。」
陳秋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的看著路謙,路謙翻了個白眼,「不打你一頓你不痛快是吧,別逼我動手啊。」
這是陳秋從未遇見過的情況,路謙莫名其妙把他叫過來,什麼都沒有做就放他走了,他搞清楚路謙確實是這個意思,也顧不得奇怪,怕路謙改變主意,迅速跳下桌子,逃也一般的往外走。
路謙回頭看著他飛一般的背影,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了下,就這麼迫不及待?
越是跑,他越是想接近,他們這種在大家族裡壓抑了太久的人,一旦汲取到了光亮,就忍不住想把這束光捏在手裡,他在想,陳遇珩怎麼捨得放這束光跑走。
他忽然覺得有點兒無趣,眼淚或許能給他帶來快感,但其實,笑容才能給他治癒。
陳秋敏銳的發覺,最近路謙找他麻煩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但卻能明顯感覺到路謙不時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很奇怪,讓他很是不舒服。
他猜測,路謙可能是失去了欺凌他的新鮮感,這才減少了找他的次數,無論原因是什麼,總歸是讓陳秋鬆口氣的一件事。
可還沒等他高興起來,便在書桌的抽屜里發現了紙條,簡簡單單的一句,我在看著你。
字跡算不上好看,但很工整,他以為是路謙的惡作劇,倍感無奈也沒有做出什麼回應。
可紙條卻每日按時出現在他的抽屜,越來越不對勁。
「你回家的時候走過的路有十八棵梧桐樹。」
「你住在香山別墅。」
「你有個弟弟叫陳遇珩。」
「你媽媽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婊/子。」
延伸到後來,紙條上的話越來越讓人毛骨悚然。
「想把你拖入巷口。」
「你自己一個人回家的時候有沒有回頭看看呢?」
「你也是個婊/子。」
陳秋是真的被嚇破膽,第七天,他又在抽屜里摸到了紙條,這一次寫的是——想看你哭,想看你叫喊,想捂住你的嘴,想讓你只看著我。
他整日惴惴不安,終於鼓起勇氣去找路謙,壯著膽子跟路謙說,「你不要再往我抽屜里塞紙條了,你想怎麼樣,你直說吧。」
別這樣一直嚇他,他實在是個膽子小的人,昨天回家路上,他看誰都覺得害怕,好像路上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把他拖入巷口。
路謙被他質問得莫名其妙,「什麼紙條?」
陳秋怔住,「紙條不是你寫的嗎?」
「你他媽拿來看看,」路謙氣得不輕,桃花眼瞪圓了,「你在懷疑我?」
陳秋看不透路謙的震驚和生氣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只覺得疲倦至極,自從轉來這個學校以後,他一件順心的事情都沒有,可能是最近路謙找他麻煩的次數少了許多,陳秋問不到什麼,竟然也敢說,「那算了。」
路謙火冒三丈,正準備把陳秋抓到天台去審問,教室門口卻傳來了陳遇珩的聲音,那麼清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