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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我是黑道,黑白两道,各有各的约法。我冉大毛打小是靠大爷赏饭才活到今天的,既然点子背,落到了你六扇门的手上,我也没打算欺师叛祖。当年歃血为盟,赌的就是个刀头舔血,你要三刀六洞,兄弟我也就在这儿给你接着。你看着办,别为难。你能全我大毛一个忠义,我感谢你。
关勇波苦笑道,你要耍光棍,装硬汉,我现在没工夫劝你。你自个儿好好想想,等明天你那大姐到案了,你们再去琢磨吧。
三先生侍候着覃天恕在院子里洗漱,田樱也拿着牙刷出来,看见三先生觉得似曾相识。三先生恭谨地问候,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啊?田樱认出他来,不快地说啊,你就是,就是上次要拦截我的那个什么吧?
三先生说少奶奶,我是这儿的下人,你多担待,让你受惊吓了。覃天恕插话说小樱,是我要他找你的,你不要见怪,快洗去。他又回头对三先生说,我今天要赶去四姐家看母亲,小樱就留在这儿,你照顾好,你去给我备一匹马,我很快就回来。
三先生退下,田樱内心不悦地看着他说你又要走啊?我陪你一起去。他说我都准备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放心我啊?我保证这次就是去和母亲道个别,回头再来接她,你也要理解嘛。你跟着,路上许多不便,多耽误许多时间,何必呢?
她撒娇地说,那,那你要是明天不回来,我可就又跑了啊。他苦笑说小樱,我也已经意识到,对我们此刻来说,时间就是生命。再不走,不仅你我有危险,恐怕还得牵连关勇波。我想好了,说走就走,你也不要出门去。
乡政府院子里一片紧张空气,战士们都在作战前准备。黄世杰带着几个战士换成农民装束,过来跟关勇波道别,说我们先去踩点去了。
想到明天可能将和蒋团长决战,关勇波回身对杨天喜喊道来,我和你聊聊。杨天喜答应着跟他进了办公室,问有事吗?他严肃地说天喜啊,明天我们恐怕就要和蒋团长对决了,想先和你聊聊。杨天喜歉意地说喔,这件事我已经想通了,队长放心,我会尽力的。他说我和你都可能面临同样的困境,这件事也只有你知道。我的内心也非常矛盾,但是我在努力说服自己。军人无私仇,也无法开私恩。因为我很清楚,我是站在一个大的道义立场作抉择的,我们是在为广大的贫苦人民打江山,至于个人的恩怨也就要符合这个原则才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父亲的战争 第十九章(2)
他们正说着,有人敲门,关勇波喊道进来。覃地瓜神秘地进来,关勇波对杨天喜说你先去准备吧。然后问覃地瓜,什么事儿?覃地瓜神秘地说,你要找的那个人,我终于找到了。他现在正往他的四姐家去了,就是我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地方。他说好,地瓜,谢谢你。这件事我来处理,你先回去,不要暴露了好吧。覃地瓜得意地道别而去,他陷入思考。
虽然他已经和覃天恕长谈了他的想法,但是他深知并未改变什么。他从内心深处想帮这位旧日兄弟脱险,但是如果覃天恕自己不努力配合,那他还真没什么良方。他自忖不是不可以私放覃天恕一马,问题是他确信覃天恕的逃亡不可能走得太远,最终被捕则意味着万劫不复。他担心覃天恕又愚蠢地卷入明天的行动,掉进他亲手设置的陷阱;也担心覃天恕一意孤行地逃跑,带来无法收拾的结局。于是决定赶去覃四姐家,再次警告一下这位至爱兄弟。
覃天恕这次是真的要走了,才来告别的。四姐在门前迎接,帮他拴上马说,妈好多了,但是上路我还是担心,你自己问问她吧。万一老太太不愿走,我看你还是先走吧,不要勉强老人;免得路上有个三长两短,对谁都不好。他们说着进了屋里,覃母斜靠在床头喝水,看见覃天恕急忙说你怎么还不走啊?我这天天为你操心,比死还难过。你要是真的孝顺的话,就先让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