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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肯笑了,魏平奚堵在心口的煩躁才緩和些。
真是作孽!
這哪裡是納妾,是納了個祖宗啊。
魏四小姐暗暗磨牙,只盼著美人以後能好好順她意伺候好她,否則怎麼償還她今日這一跪?
郁枝歡喜極了。
真就當做今日是嫁給意中人,以至於儐相喊『夫妻對拜』時她都沒捨得鬆開四小姐的手。
先前拜高堂的時候跪了,最後這一拜,魏平奚在美人懇求的眼神下也別彆扭扭地跪了。
連番跪兩回,一旁的翡翠瑪瑙驚得不知做何言語。
小姐脾性何時這麼好了?
夫妻對拜,行莊重之禮,祈求上蒼庇佑有情人白頭到老。
「禮成——送入洞房!」
黃昏時分,天幕一點點暗沉下來,一出大戲也跟著落幕。
蒼穹星子亮起,月色皎潔,喜房內,紅蠟燭點燃,偶爾火花爆開發出啪地一聲響。
郁枝沐浴後著了雪白裡衣乖乖坐在床沿,恍如新娘子等著她的好情郎成其好事。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魏平奚做戲做全套,淺酌幾杯,明艷的喜服沾染清淡酒香。
她靠近幾步,郁枝小臉騰起七分熱,絞在手裡的帕子皺得不成樣。
魏四小姐年歲不大,最懂女人心,女人她見得多了,尤其是對著她懷春的女人。
「洗好了?」
郁枝矜持地點頭,一頭烏髮披散雙肩,渾身上下浸著被水洗過的柔香。
魏平奚俯身埋在她脖頸輕嗅,忽然的靠近惹得郁枝心跳失衡,身子順從地朝後仰,方便她輕薄。
纖纖玉手摟住美人腰,四小姐玩味一笑:「急了?」
郁枝鬧了個大紅臉,呼吸一滯:「沒急!」
今夜洞房花燭,春風和柔,做點什麼也是情理中的事。魏平奚一手撫過她脊背:「放輕鬆。」
郁枝僵硬地有點好笑。
很難想像二十三歲的人青澀地和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似的,又好比驚弓之鳥,隨便碰碰就能逗得她鎖不住聲。
真有趣。
魏平奚感嘆撿到了寶。
「亂叫喚什麼?」
郁枝臉紅脖子紅,咬著唇:什麼叫喚,誰叫喚了?
她羞得腦袋冒煙,眸子含嗔,弱弱地瞪著『人美心壞』的四小姐。
「瞪我你就有理了?」魏平奚長指隨意一勾,一扯,懸在腰間的束帶解開,露出裡面白玉色錦繡料子。
和郁枝穿在身的是同一匹錦緞裁成,量身定做,郁枝偷瞟了眼,面紅耳赤。
她感激今日喜堂上四小姐那一跪,連帶著嫁人離開阿娘的悲傷都衝散不少,她想,四小姐到底是四小姐,總還是有她喜歡的地方。
「謝謝你。」
魏平奚眉眼綻開:「謝我什麼?」
至於謝什麼郁枝不說,起身極有眼力地服侍她寬衣。
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四小姐,背是挺的,腰又細又軟,長腿長手,頸若新雪,全程要郁枝伺候,好一身懶骨頭。
不過嘛,倒也不是真的一根手指都不動。
趁郁枝踮起腳尖為她整理秀髮,她指尖滑過美人修長的脖頸,毫不見外地點在蜿蜒的鎖骨。
郁枝忍著身體的異樣規規矩矩做事。
魏平奚眸子亮起一點璀璨的光,瞧她仿若無動於衷的模樣,壞心乍起:「喂,想不想要?」
她冷不防貼過來好不正經地問這樣的話,夜深人不靜。
燭火搖曳,滿屋子喜慶的紅。
郁枝被問得啞口無言,約莫是怯的,睫毛顫抖,唇微張,幾番猶豫一個音都沒流出來。
魏平奚等了一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