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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行。&rdo;

&ldo;難道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rdo;

&ldo;我不知道。&rdo;路克斯說，&ldo;你為什麼會動這麼可怕的念頭？&rdo;

他皺起了眉，儘管沒有發火，可就連羅傑都看出他在生氣。

弗恩說：&ldo;也許這是唯一的辦法。&rdo;

路克斯牢牢地盯著他。弗恩也沒有繼續說服他，羅傑終於察覺到現在不是他問怎麼回事的時候。儘管他心中萬分好奇，也不得不識趣地站起來說：&ldo;我去看看蓋奇有沒有好好在外面望風。你們可以慢慢談，不要吵架好嗎？&rdo;

沒有人回應，羅傑憂心忡忡地轉身上了階梯。

他真的很怕他們會突然爭吵起來，那就像看到一件完美無缺的藝術品被破壞一樣讓人揪心。

羅傑走後，路克斯仍然一動不動地望著弗恩。

&ldo;抱歉。&rdo;弗恩輕聲說。

在他道歉的一瞬間，路克斯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目光卻十分複雜，混合著擔憂、恐懼、心疼、責備還有愛。

&ldo;我應該先和你商量一下。&rdo;

&ldo;不，你可以自己做決定。&rdo;路克斯說，&ldo;如果你覺得那是對的。&rdo;

弗恩走過去擁抱他，這是個不帶任何多餘意味的擁抱，純粹而乾淨，像孩子們的親吻，像寂靜遠方隱約傳來的鐘聲，像光著腳才能進入的家，觸動了彼此心中的聖地。

&ldo;別擔心，我不會去冒不必要的險。&rdo;

是的，但他也不怕冒險。路克斯了解他。雖然每個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了解另一個人甚至自己的全部，但能夠了解一部分也足夠了。

&ldo;從沒有人做過這樣的嘗試。&rdo;路克斯說，&ldo;我不確定你的方法會不會起作用。&rdo;

&ldo;所以我們得先試試。&rdo;

路克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沒有碰到那個醜陋的傷口。

他說：&ldo;我並不完全是因為害怕你承受痛苦才反對。&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真的知道嗎？&rdo;

&ldo;是的，我知道。&rdo;

&ldo;我是個自私的怪物。在那場可怕的災難之後我就明白了。&rdo;路克斯說，他的語調像一隻滑翔的鳥，輕盈、穩定，在空氣中留下了看不見的痕跡。這種平和溫柔的語調撫慰了弗恩的心，讓他也更平靜。

&ldo;我害怕的只是自己會痛苦。&rdo;路克斯接著說，&ldo;無論是你還是c，隊列里的每一個人付出代價我都會萬分痛苦。我要怎樣才能擺脫這樣劇烈的痛苦？弗恩，人能忍受的痛苦的極限在哪裡？&rdo;

弗恩和他分開，雖然他也被剛才那種毫無雜念的專注的擁抱開啟了心中的秘門，讓他心生敬畏充滿感激，但他還是要看著路克斯的眼睛說話。他清澈通透的綠眼睛這麼惹人喜愛，像一片陽光下的湖水。

&ldo;我們忍受痛苦當然會有極限，就像過山車，在到達最高點時，心中會有恐懼和激動，但我們不會在那裡停留太久。&rdo;弗恩說，&ldo;我會告訴你我的極限在哪裡，你也可以告訴我，這樣我們就不會超過那個最高點，安全地回到地面了。&rdo;

&ldo;你總能輕而易舉地說服我。&rdo;

&ldo;因為我會先說服自己。&rdo;弗恩說，&ldo;聽著，路克斯，我們一定要離開這裡，不管這是夢還是主宰的雪景球，我們都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