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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一落,便見對面的人沉默了下來。
徐望卿倒也不失望,反而緊緊看著她,仿佛在逼著她給一個答案。
白世歡確實回答做不出來,只能瘋狂在腦海里呼喚系統:「系統系統,我不怕疼的,你只要有辦法幫我把右手接上,再把廢除的修為恢復,我就按他說的做。」
系統聽完這無理的要求,也很頭疼:[我沒有權限過多干涉小世界,否則這個世界會因為我的干涉而崩潰,幫你拿到鑰匙,離開這裡,已經是我最大的權限了。]
白世歡聽明白了,系統這是幫不上忙了。
右手沒了,以修真界現存的術法,斷肢再生不是難事,修為沒了,從頭修煉也一樣。
白世歡瘋狂安慰自己,只要能讓徐望卿離開,這些都是小事。
她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還是放棄了,她如實對徐望卿說道:「我做不到。」她輕吸了一口氣,解釋道:「沒了右手,我握不了劍,沒了修為,我便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為人魚肉,生死都不能自己說了算,徹底淪為廢人。」她輕聲對徐望卿說道:「我不想再過以前那種日子。」
徐望卿怔然。
良久,他說道:「那便不過。」
白世歡鬆了一口氣,正想再勸,又聽見徐望卿冷硬道:「但我不會走。」
白世歡看出來了,無論她怎麼勸,他都鐵了心留在這。
她放棄了,伸手接過懸在半空中的小瓶子,塞進了徐望卿的懷裡:「你的心頭血,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我不需要,你自己保管。」
她說完,眼睛看到某處,不由得怔了怔:「你的胸口……」
徐望卿表情不變:「既是取心頭血,自然是該受傷的。」
白世歡愈發覺得不要他的心頭血是正確的舉動,她斂下眉:「我替你療傷吧。」
徐望卿下意識拒絕:「不……」
「你若是不答應,我便等你睡著以後再上藥,或者直接迷暈你。」白世歡手裡握著藥瓶,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還不如現在就讓我動手。」
徐望卿看著她,沉眉道:「你真以為我不會殺你嗎?」
白世歡不知道,但她覺得不會,而且有系統在身,她死不了。
她放柔了語氣:「我知道你不會的,我沒有傷害過你,你不會對我動手的。」
徐望卿在心裡輕嗤一聲。
他從來都不是講道理的人,不殺她也沒有多餘的理由,他只是,沒來由地下不去手而已。
白世歡緩緩靠近他,直到半蹲在他面前,輕聲道:「我先替你把胸口上的傷處理了好嗎?」
徐望卿閉上眼,不說話。
白世歡知道這是默認了的意思。
地牢里伸手不見五指,白世歡是因為有系統幫助才勉強能看清人,而徐望卿則是修為高深,黑暗已經不能阻止他視物。
但如此昏暗的條件下,白世歡不得不湊近了才能看得更清楚。
她的腦袋幾乎要靠在他的胸膛上,微微一抬頭便能碰上他的下頜。
白世歡有些尷尬,低著頭專心處理傷。
她的呼吸一深一淺,帶著點溫度打在他身上,徐望卿不由得皺起了眉,陌生怪異的感覺逐漸升起,他有些不安,冷聲催促道:「快些。」
「我知道我知道。」白世歡也急,但他胸口上的傷實在不好處理,光是傷藥就用了小半瓶。
好不容易處理完這處的傷口,白世歡輕輕鬆了口氣。
徐望卿面上不顯,心裡也長舒了一口氣。
白世歡看了眼他身上的其他地方,說道:「其他的傷該換藥了……」
徐望卿沒等她說完,打斷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