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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程捕頭,你這是怎麼了?」
見他連臉色都變了,突然冒出來的人奇怪地問。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覺得好過些了才慢慢直起身板,低聲道:「沒事,剛剛不小心摔了一跤。」聽他這麼說,來人更是奇怪了:「哎呀,連你這麼行事穩重的人都會摔跤?」男人忍不住瞥了他一眼,沒好聲氣地道:「人有錯手,馬有失蹄,我怎麼就不能摔跤了。」「嘿嘿,我就是奇怪嘛。」來者一身捕快衣著,只見他摸摸腦袋,憨直一笑:「你和趙捕頭可是咱們趙縣令的左膀右臂,平日裡可是既穩定又可靠,辦起事來雷厲風行,整個衙門裡的人誰不把你們當崇拜對象,見你這樣的人還會摔跤,能不奇怪嗎?」男人忍不住笑了笑,表情溫潤如水,他拍拍這人的肩膀,說道:「小三,你們也是趙大人的得力助手,整個縣衙,少了誰都不行。」說罷,把手移開,接著又問:「對了,小三,你是來找我嗎?」小三頓時拍拍腦袋:「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忘了,趙大人找你呢,讓你快回衙門去。」「好,我這就回去。」
還以為縣衙里出了什麼大事,急轟轟地趕回來,卻變成眼前的局面。
不穿官服就和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白面書生全無二樣的趙縣令站在正中,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他的右邊,一名二八女子笑靨如花,他的左邊,剛趕回衙門不久的程捕頭一臉無奈。
「來來來,我來介紹啊。」無視手下眼底的不滿,趙大縣令笑容可掬地開始介紹面對面的這兩個人:「這位呢,是城北書塾李夫子的女兒,李芸,人品相貌可是咱們江府縣排得上名號的,追求她的男子都能繞整個縣城十幾圈!」「而我的這名屬下,姓程名躍,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人雖寡言了點,可干起活來一個頂十,和李芸姑娘真是相配得很呀!」說罷,笑眯眯地問眼睛直勾勾盯著程大捕頭的女子:「李芸姑娘,你覺得我說得對嗎?」李芸瞥了趙大縣令一眼,再含羞帶澀地瞄了程大捕頭一下,柔聲道:「小女子早聞程捕頭的大名,都說你為人謙和,心地善良,加之一表人才,實為、實為夫婿的良選。」趙縣令一聽,哈哈大笑,十分滿意,完全罔顧屬下漸漸擦黑的臉色。
這時,門外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程躍眼前一亮,頓時叫道:「趙遜!」光是一個名字,就讓趙大縣令像吃進了一隻蒼蠅,不僅成功止住了狂妄的笑,還因為止得太急,禁不住咳了幾聲,想擺出正經臉色都顧不上了。
和程躍同樣一身湛青公服的趙遜才走進來,就看到他們的大人稍嫌狼狽的樣子,看著衙門的大堂里杵著的這三人,趙遜挑挑眉,冷聲道:「這是幹嘛呢?」只見唯一的一名女子害羞地垂下頭,趙縣令一臉尷尬,程大捕頭則快速朝門口走過來,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想起外頭還有些事,先去忙了!」「哎,不要走,程躍你給我站住!」
趙縣令想把人拉住,無奈程躍的腳程可比他的動作快多了,一個眨眼間,身影便消失在公門之外了。書香門第趙遜不用多想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讓趙縣令把李芸叫回去後,他諷刺地對趙大人道:「三天兩頭就在衙門裡弄一出相親記,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青樓,咱們趙大人是皮條客呢。」趙縣令瞪了這沒大沒小的屬下一眼,道:「我這是關心手下的人生大事!程躍那小子都快而立了,身邊連個說話的伴都沒,能不讓人著急嗎?」趙遜不以為然地撇了下嘴巴:「我不是跟你說過了,程躍心裡有人了,你老這樣亂牽線搭橋,不是讓他為難嗎?」趙縣令雙手搭在身後,悻悻然地朝衙門裡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我知道他心裡有人,可這都過了快十年了,悶在心裡什麼都不說,也不見他去找,我估計呀,這人八成早已埋土裡了。唉,都不知道他九年前消失的兩三個月都幹什麼去了,見了什麼人,你們跟了我這麼久,一個個變得比鬼還精,想去查都難!」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