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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自从一年前被强占了身体之后,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身上留下多少疤痕,流过多少血泪,这些应该能让他理直气壮地怨恨司徒空。
很久以前,他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子,向往着爱情和家庭,体内流淌的是充满热情的血液,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生活,尽可能不给别人制造麻烦,也努力让自己过好日子。他曾经很单纯,很平凡,和JESEN交往时,和所有恋爱的男孩子一样干劲十足,只为生活而奋斗。但是这样的他,被司徒空一夜之间就毁了。
“同性恋”这个词,对他来说只是一把匕首扎在他心口上,他曾经明明不是,明明不愿意!而司徒空,狠绝地将匕首扎了下去,他连拒绝的权利也没有。
正因为痛,所以怨恨!正因为无法忘记那些伤,所以也无法对他的一切宽容忍让!
再也无法相信他说的话,再也无法安心地待在他身边,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为了保护自己,只有隐忍一切,不再面对这个男人!
他给予的,他不敢再要,他说的,他始终认为是他心血来潮。
结果,是因为拼命要保护自己,所以才……让他不断在受伤吗?
可是,明明伤痕累累的是自己才对啊……
造就了今天的他,身上再也没有一片完整的肌肤,面对那些攀附在自己皮肤上的伤疤,连自己都恶心得想要吐,难以再充满希望地生存着,冷冷地看待这个世界,用嘲讽和灰暗填满自己心灵地活下去的人,不正是司徒空吗?
就是眼前这个胸膛上中了两枪,倒下去后不再动弹,就此撒手一切的司徒空!
痛!痛不欲生却仍然想活下去!这一年我是怎么过的,你又看到了吗?
你只是这样简简单单地倒下去闭上眼睛,就想这样结束了一切吗!
急救人员围了过来,三个人,其中一个用棉垫、布条给司徒空的枪伤做应急处理,另外两个矫正他的姿势,准备把他抬起来。
JESEN不肯放开她哥哥,医疗兵不断告诉她不能压住伤者的胸口,不能给他的胸腔造成压力,也不要去摇晃他。医疗兵不断对她重复忌讳的举动,但她却只是哭而已。
JESEN不软弱,但也不坚强,她比普通的女孩子要强,但碰到突发状况,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惊慌失措。她现在没有时间理会上官七戒,脑子里只是想起了当初看着哥哥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时,脸色苍白得像蜡纸的情形,她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比那次更糟糕,正因为心里没底,所以她又恐慌又痛恨!
急救人员拿她没折,这些身份特殊的医疗兵采取的手段总是干脆却粗暴,他们有人把JESEN强行拉开,阻止她不要靠近伤者。
JESEN的嘴巴里满是泄愤之词:“上官七戒,你去死!该死的是你,是你!我哥要是死了,我把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你等着!!”
骂吧,想怎么骂就怎么骂,如果骂了舒服,就尽管骂吧!
夙的内心竟出奇的平静,面对辱骂他甘愿承受,的确这时候没有理由不让JESEN痛恨他,因为她是司徒空的妹妹,司徒空为他这样的一个男人吃了子|弹,不是亲人不是知己,不是生死之交,甚至,应该是排斥的对象。
接受了恩惠,却没有办法被感动,这样的他,只有被唾骂的资格吧。
“你哥要是死了,你尽管把我碎尸万段!”他狠狠咬住牙,痛彻心扉地低语。
螺旋桨掀起的狂风刮乱他的秀发,刘海在眼前拍打,阵阵疼痛。
面临过太多生死的场面,面对过太多战友的死去离别,他的灵魂对于“死”这个字眼很麻木,血变冷了之后就再也无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像JESEN那样哭喊焦急,发泄出心中的恐惧。
夙坚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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