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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背後是老太太,媳婦,永遠拗不過婆婆。」孫希道。
「那,應該如何拉攏呢?」謝氏問。
「母親,這需要慢慢觀察,才能行事。不能為了拉攏,卻損害了我們國公府的聲譽。」
謝氏點頭:「你說的對,這也是我一直斟酌不下的地方。」
「我父親與我說,他已在暗中觀察唐敘之,正酌情徐徐圖之。」
「而後孫府有消息傳來,我們便可著手實施。」
「眼下,我們要先跟崔姑媽打好關係,孤立李氏。」
「我彈了《將軍令》,她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的底線,太夫人也默認了我們的做法,她老人家心明眼亮,女兒是骨肉,兒子孫子,更是心頭血。」
孫希知道,最後一句,才是打動崔夫人的地方。
謝氏目露欣喜之色,嘆道:「我這麼多年,都是糊塗了。」
孫希趕緊勸道:「母親睿智,只因身陷其中,深受其害,這才躊躇不前。」
「好孩子,你這番話,真的說到我心坎里了。」她斂了柔順之色,語氣堅定,「到時李妍若安分守己,崔家自有她一席之地,她若還是如此驕縱狠毒,拼著得罪李家,我也要崔廷與她和離。」
孫希心想,一定是剛才她說崔廷外室都知道李氏狠毒殘暴。
崔夫人猜想京里耳目清明的高官之家,怕是也知道定國公府這件醜事。
被政敵狀告內帷不修,在大周朝,也是項罪過。
戌時一刻。
天色昏暗,萬物朦朧。
迦葉軒。
孫希穿著就寢的錦衣,坐在炕沿上,靠著引枕,在看小報洞見。
抱夏坐在圓墩上,給她捶腿。
這季度的頭版頭條,是驚動朝野的康祐科考案。
此案牽涉甚廣,波及到多位朝堂大臣,有好多個,還是朝中重臣。
有幾個,孫希也知道名字。
比如曾與崔然定親的林太師府,寧親王,國子監祭酒李升。
她正看得興起,秋香在門外大聲稟報:「夫人,世子爺回來了。」
孫希收了小報,起身準備出門迎接。
一聲簾響,崔然大闊步邁進門檻。
「你回來啦?」孫希笑道。
燭光搖曳下,孫希的臉透著少女特有的靦腆朦朧。
他心神一盪,眸光湧上了一股亮色。
他擺擺手:「你們都出去吧,我與夫人有話要說。」
抱夏等丫鬟聞言欠了欠身,魚貫而出。
最後邁出門檻的丫鬟,很自覺地關上了房門。
頓時,屋內只剩下了崔然夫妻。
孫希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訕訕地問:「你有什麼話,要支開她們?」
崔然快走幾步,靠近她,右手猛得摟住孫希的纖腰。
臉湊近她的鼻子,親了一下,笑道:「你猜猜看,我想說什麼話?」
話音剛落,也不等孫希張口,他便傾身覆上她的唇。
輕輕地吻著,清風細雨般的纏綿。
孫希心旌蕩漾,享受著溫存。
她感覺渾身發燙,感覺此刻她的臉,定是緋紅一片。
但崔然似乎完全沒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他抱起孫希,便往床邊走去。
孫希輕聲道:「你還沒洗呢。」
孫希來自現代,深知隱私之處潔淨清爽的重要性。
多少婦科疾病,皆來源於:不衛生。
崔然嘴角一抽:「那夫人可要與我一起,洗鴛鴦浴?」
孫希臉漲的通紅,捶他胸膛:「不要,我已經洗過了。」
「那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