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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如今過了幾天了呢?
深埋在地下的炸/彈是不是已經爆炸了呢?葉一肖想著炸/彈爆炸的時候,領導還站在紅布鋪成的台子上講話,鮮花,聚光燈,掌聲……
所有這一切都是這麼美好。
只是啊,地下的□□卻在滴滴答答行走,死亡的陰影已經籠罩了下來,在所有人無知無覺的時候,躲在光明之後,將獠牙展現。
那嘭然一響後,所有人都會上天,尖叫,鮮血,破碎……將會將一切覆蓋。
這個世界是這麼的不穩固,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光明之後緊接著黑暗,笑容之下藏著眼淚,幸運的兄弟就是災難……
任何笑得太開心的人最後都會摔跤的,只是這一次的坑是我埋的。
葉一肖心中有無限的滿足。
讓所有人都跌落下來吧,和我一起躺在爛泥中,既然不能一起走在陽光下,不如一起藏身於陰影,就像是最卑劣的老鼠,只敢在夜裡探頭出來。
幻境不斷向前蔓延,葉一肖看見了所有人嘲笑的臉。
這就是他的恐懼。
被輕視,被忽略,被嘲笑,越是掙扎,越是無用,永久的黑暗,永久的沉淪。
黑暗濃稠,化作液體,將整個人都淹沒。
葉一肖漂浮在自己的恐懼之上,將往事一一看過。
冉竹和袁溪橋仍舊在一起。
袁溪橋手上的傷口鮮血都凝固了,不再湧出血跡,但是疼痛依舊,不能抬起,只能任由它懸垂,隨著跑動晃蕩。
腹中空空,食物斷絕,體力消耗又如此巨大,冉竹臉色都開始發白,袁溪橋也被疲憊纏繞。
&ldo;先休息一會吧。&rdo;袁溪橋拉著冉竹鑽進了一間病房,一坐下就發現了問題,床上居然還有溫度,這裡有人嗎?
冉竹坐下又站起,四下里警惕地看看,想著經歷的一切,恐懼就消失,更恐懼的都看見了,還怕什麼!
她又坐下了。
&ldo;你的手怎麼樣了?&rdo;冉竹拉過袁溪橋的手,仔細查看。
&ldo;還好。&rdo;袁溪橋看著冉竹的頭在自己面前低下,長發垂下,遮蓋了她的眼睛,只感覺到她的手很軟很軟。
&ldo;當年是我對不起你。&rdo;袁溪橋開口,又覺得自己是在辯解,只好將嘴緊閉。
冉竹愣了愣,手也頓了下,她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讓袁溪橋心中愧疚更甚,然後為自己爭取到更大的利益,但是她也沉默了。
我只是疲憊了吧?
冉竹對著自己的行為自嘲一笑,將袁溪橋的手放開,眼睛緊盯著門口,就是不看他。
如果是在另一個場合遇見,他們還有機會將已經和皮膚粘連在一起的面具摘下嗎?
會不會只是點頭微笑,錯肩而過,永世不相逢。
那也許才是最好的結局,往事不可追。
醫院的門上的玻璃上一張臉突然出現,大眼睛,白皮膚。
冉竹嚇得尖叫,從床上站起,身子僵直。
&ldo;哐哐!&rdo;嬰兒砸著門,他的力氣很大,門隨著砸動,簌簌往下落灰塵。
&ldo;拿著!&rdo;袁溪橋將輸液椅上的棍子扳了下來,遞到冉竹手上,&ldo;等下他把門撞開了,你往左跑,我往右跑。&rdo;
&ldo;好。&rdo;冉竹點點頭,雙手緊緊握著棍子,眼睛也緊緊盯著門口。
袁溪橋也握著棍子,但是他卻沒有看門口,而是看著冉竹。
冉竹的臉沉浸在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