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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好整以暇地聽著,沒有絲毫悔改之意。
秦書說完轉身拿了自己的衣服折去了側間。
失策,失策。
頭一遭半醉不醉耍了酒脾氣,靜嘉這個小王八蛋
秦書穿衣服的時候想起聞了聞自己的寢衣。
淡淡的清香,沒有半分酒氣。
她昨兒個醉成那樣還沐浴了?
她抱著衣裙站在原地沉思良久,可是腦海里只有斷斷續續的記憶
她昨晚是不是叫裴郁卿給她洗澡了?
秦書氣血翻湧,一時不知該吐血還是該羞恥。她拿腦袋撞了撞屏風,抓心撓肝,恨不能衝過去殺了裴郁卿。
這樣就沒人記得她昨晚丟人現眼的一切了。
休沐之期,納蘭忱帶著靜嘉來了上卿府。
信親王上訪上卿府終歸不那麼妥當,雖然這小王爺目前在朝堂還尚未顯山露水。
帶著靜嘉就順理成章許多,她對裴大人的心思路人皆知,自己常跑上卿府邸也不妥。這兩個人一塊兒,那便相輔相成,順從其美。
「姐夫。」
納蘭忱一見裴郁卿,就咧嘴喊他。
他胳膊肘撞了撞一邊的靜嘉,「喊人。」
裴郁卿在府時整個人都閒散隨性,信步而來,一眼便風月初好。
靜嘉翹唇不樂意,她還沒走出來呢。這麼好看的男人,英年早婚,她心痛、可惜。
納蘭忱意料之中地泛起笑意,「你怎麼答應父皇的?」
她答應,不再對裴大人有二心。
可答應歸答應,哪有那麼容易做到的
她一見到他,目光就忍不住跟著他走。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自己喜歡的男人一夜之間成了自己的姐夫。
靜嘉嘆了無數遍氣,苦情地嘟嘟囔囔喊了一聲,「姐夫」
這兩個字帶著十分的不情願八分哀莫心死五分破罐破摔。
裴郁卿一直拿他當小姑娘照顧,她自己可能不清楚,但他知道靜嘉對他的傾慕依戀是純粹的,也是一時的。
他笑著應了一聲,靜嘉聽到他的笑,心幽幽的疼。她真不知道該捂眼睛不看他還是該捂耳朵不聽他的聲音。
好在娶的是是她們皇室的公主,是皇長姐雖然不想承認,但納蘭令珩
就勉強又勉強地配得上她罷
要不然換作別人,她可不會這麼輕易放棄。
「姐夫,陸欽臣進京了。」
納蘭忱帶了一件正事過來,裴郁卿示意他們坐下說話,走到上方的椅子坐下。
他聞言並不意外,「算算日子是該進宮了。」
裴郁卿隨手牽了牽衣擺,這動作落在靜嘉眼裡都跟藝術似的,她在一邊聽他們談事,默默欣賞不要錢的美貌。
「溫大人可已經在謫居了?」
納蘭忱端了手邊侍女奉上的茶,輕晃了晃, 「我和靜嘉來時,似乎正遇見溫大人進酒樓。不過當時隔得遠,我們在馬車裡,也沒看清到底是不是。」
「肯定是。」
靜嘉忍不住接話道,「溫大人芝蘭玉樹,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我敢肯定是。」
納蘭忱睨她一眼,喝著茶笑道,「靜嘉說是那肯定是,她別的本事沒有,識美色皮相無人匹敵。」
裴郁卿也看向她,眼尾暈開淡淡笑意, 「嗯,靜嘉說是,那定然是。」
靜嘉難得靦腆地低頭淑女道,「哎呀,人家就是眼神比較好。」
「喲,好熱鬧呀。」
秦書來前院正廳見著這一屋子,心裡不知泛起的是各種情緒。
慶幸,知足,酸苦,疼念,皆有之。
靜嘉靈靈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