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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徑直改道,她知道父親要同她談什麼。
她到時秦關坐在書桌前翻著什麼,秦書見到桌上的摺子,眉頭一跳,有些頭疼。上輩子也是這樣一個情況,當時被父親發現這事兒,叫她惱羞了好一陣子。
那摺子是她調查的裴郁卿的底細,不是什么正經的查探,全是有關他的個人喜惡和私人生活,愛去哪些地方,可曾有過姑娘
「咳,父親。」
秦書出聲打斷秦關認真的查看,秦關應了一聲,抬頭看向她。
秦書看著這會兒尚還康健年輕的秦大人,心下暖意酸澀,念及上輩子父親雙鬢斑白,白髮人送黑髮人,眼前便泛了些霧氣。
她彎了彎唇,斂下眉眼,「父親大人找女兒何事?」
秦大人模樣是生的極好的,否則當年也不會得衛寧長公主垂青。即便有了些歲月痕跡,眉宇依舊郎朗神奕,秦書小時候便頗有眼光地說長大了要照著爹爹的模樣找郎君。
秦大人收起摺子,起身繞過書桌,走到她跟前拉著她手腕到一旁,「丫頭,來,坐下說話。」
秦書聽話坐下,抬眼看著秦關,等他開口。
「今日陛下召你進宮,可是為了賜婚的事?」
秦書點了點頭道,「是,陛下想給我和裴大人賜婚。」
「嗯,陛下之前單獨同我談過此事,不過我沒當即答應。你們雖自幼便有婚約,但因為我並不清楚你的心意,也怕你長大了,心有別的所屬。」
「只是」秦大人說著將手上的摺子放到他們椅子間的小桌上,抬了抬下巴問她,「這是你查的?」
秦書掃了眼,「咳…是。」
秦大人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頗有深意地嘆了口氣,「女兒大了」
「」秦書摸了摸鼻子,解釋道,「爹爹,那個,你聽我解釋」
「真有出息,竟肖想了人家兩年。」秦大人幽幽地看著摺子唏噓道。
「」
「許是你們二人真有緣分,我當初雖和兄長定下這婚約,但我們也約定過,若日後兩個孩子各有所念,這婚書便可作無意。」
秦關沉默了一會兒,組織好語言復又開口道, 「小書,裴上卿年少有為,泰而不驕,卑以自牧也,你頗有眼光。不愧是三歲識千字,九歲作文章的小公子。」
秦書給父親倒了杯茶,等著他繼續說。
父親看人一向是準確犀利的,她二十多年同裴郁卿朝夕相處,越是發覺當年父親所言,句句要害。
秦大人道,「不過這般年紀便拜上卿之位,也可想而知是怎樣的權謀手段,此人若非他願為君子,便是惡鬼。他對你並無情意,可我相信他會一生待你周全有禮,身為他的正妻,你不會受委屈。」
秦大人說著,看了眼桌上的摺子,嘆息道, 「可偏偏你對他有意我怕的就是你對他有意,結髮夫妻,相伴終身,你待他有真情,這段婚姻便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秦大人愁慮幾多,原本想著陛下賜婚,裴郁卿此人拋開其他,若單為夫君而言,是非常不錯的。可偏自家女兒對他真有那心思,若嫁他,那便當真是受委屈去了。
秦書見父親這般不放心,低頭笑了笑。
上輩子也是這樣,父親頻頻嘆息,可那時她懂得什麼,只想著能嫁給裴郁卿,沉浸在賜婚詔書的喜悅里。肖想了兩年的人忽然成真了,怎叫她不歡喜?
她那是也並不明白父親為何這般愁容,明明也說她頗有眼光,可又說她會受委屈。既成了夫妻,他也會待她百般好,人她都得到了,哪裡會不幸福呢?
如今想來,當真是少女心思,年輕罷了。
秦書喝了口茶,隨手拾起摺子翻開看,淡淡的開口安慰父親大人,「爹爹,您別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