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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這麼說,靜嘉一瞬便猜出來了,「那是溫大人。」
「溫大人?哇,他連姓也這麼溫柔。」
「是啊,他們都是值得仰慕之人,擁有著特別的吸引力。」
契雅羨慕地歪頭枕著她的肩,「你們大郢好看的男子真多,你的駙馬也生的很好看……」
靜嘉聽罷就揚眉推開她的腦袋,「好啊,你連我的駙馬也覬覦上了?」
契雅開心地大聲笑,一把摟住她,「你我都是公主,不要這么小氣呀,我就是看一看美貌。」
她說著歪頭過來看著她,「你笑了好多次,是不是開心了?」
靜嘉心裡一陣陣泛暖,伸出手抱住她,「謝謝你,契雅。我不沮喪,我相信裴哥哥,相信溫大人,也相信父皇。不管有多少破事,都會過去的。」
「嗯,什麼破事都沒有關係!」
契雅忽然大嗓門,靜嘉耳朵都險些鳴聲,她掐了一把她的小柳腰,她果真怕癢,躲開她整個人都不自在地跺腳,「你摸我!」
靜嘉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契雅,你的腰真細。」
被占了便宜,契雅不甘心地撲過去,「我也要掐你的腰。」
秋風卷落葉,淡花鋪泥濘。
御書房亮堂曠明,溫庭之行至殿內,抬袖俯身,「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起身。」
納蘭楮手上拿著一封詔書,從書桌後信步而來。
「溫大人來的正是時候,孤恰好有事同溫卿商談。」
他語氣輕漫,並未著急將詔書交予。
「邊國頻頻調兵,幾欲壓境,孤的耐心雖然已經磨盡,但也知時候未到。依溫卿所看,這仗,要打不要打?」
「邊國比鄰不足為懼,大郢尚禮和,但若境線被越,自要反誅之。但邊境線外,局勢壓迫委存誘意,主動開戰暫且不談利弊,最重要是值得放在眼裡的桑邶。」
溫庭之緩聲道,「一旦出兵,桑邶之勢於我大郢,便是占了上風。」
納蘭楮幾分笑意勾至眼尾,欣嘆道,「溫卿說話,總能正中孤心懷。孤任其不自量力的蚍蜉撼樹,也正因如此。」
他抬了抬手上的那道所刺桑邶圖騰的詔書,嗓音隱了幾分冷意,笑意更深,「這道詔書,更是證實了孤同溫卿相通的猜想。」
溫庭之神色微凝,目光落在那圖騰之上,抬袖接過詔書,展開細看。
他攏著眉宇,眸色蓋影,驟然抬眸看向太子。素來溫緩的聲音此刻秋水生涼,「求親和詔。」
「是,求親和詔。」
納蘭楮薄唇輕啟,冷淡地吐出這幾個字。
「桑邶呈至坦族的求親和詔。」
「契雅公主……」溫庭之捏著詔書的手不由收緊,「桑邶在逼迫大郢開戰。」
太子殿下深幽的眸色生殘涼暗光,事情在他眼裡,只會變得越來越有意思。
令他冷血沸騰,嗜之聞腥。
「試問坦族君王為何會這個時候出使大郢?桑邶又為何會在這時候,呈這求親和詔?」
這個時候,進退皆困。
「溫卿以為,這封和詔,該接不該接?」
溫庭之指尖泛涼,不覺秋風卷襲。
「接或不接,都將是戰爭引線。」
不接,意味著拒和。桑邶若無法和親守平,那麼有理由可以對坦族開戰。大郢若出兵鎮援,那麼兵力削減,邊境則有了可乘之機。
接,意味著與大郢幾朝和平的坦族,接受同桑邶的守和。那麼契雅若真的嫁過去了,坦族這樣的一個小國,與桑邶的和親無異於代表著妥協。
那麼在其他鄰國眼中,在此戰爭暗涌一觸即發的局勢下,坦族自然失去了大郢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