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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片刻,便是略略有些尷尬的氣氛。
杜微微的手再次摸了摸自己袖中的東西,略一沉聲,還是開了口:&ldo;穆雲新,明日……去看你父親吧。&rdo;
再有一日便是國葬,按照計劃,穆雲新該是在那之前,也便是明日,離開京都。但杜微微沒有忘記的是,當初賀瀟應允穆雲新的那句話,他會讓穆雲新,見自己的父親,最後一面。
如今,阿瀟不在京都,那自己,便將這事做了吧。
隨著杜微微的話語落下,穆雲新本還有些拘謹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也不再用手去遮掩那宣紙,直起身子看向杜微微,眉心處,微微皺起。
&ldo;還有,這笛子,還給你。&rdo;
第二句話落下,杜微微已是從袖子中將玉骨笛拿了出來,端端正正地,遞到了穆雲新的面前。
將笛子還給穆雲新,這是杜微微想了許久的事情,從那日,因為假玉骨笛的緣故,穆雲新被抓起來時,杜微微便有了這個想法,許是求個心安,又也許,是為了將兩人的關係,整理個明明白白。
通透的玉骨笛,依舊如以前的模樣,笛身上漾著一綹一綹如血絲一般的紅色,入了穆雲新的眼,卻是有些刺眼。
重重地閉了閉眼,穆雲新並未抬手,而是重新坐了下來,良久才抬起眼,看向了保持著拿笛子動作的杜微微:&ldo;笛子既已送出去,豈有再拿回來的道理。&rdo;
&ldo;父皇那處,若是不方便見,便……不見了。&rdo;
兩句話,穆雲新看似說得輕鬆,但唯有他自己知曉,他動用了多大的氣力,才將這兩句話說出口。
杜微微淺薄的笑意逐漸散去,收回了拿著笛子手,在穆雲新的對面坐了下來,看了看依舊閉著眼的男子,嘆了一口氣:&ldo;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本就是答應了你的事,自然是要……&rdo;
&ldo;我不願見了。&rdo;
不等杜微微的話說完,穆雲新的眸子一下子睜開,徑直打斷了女子的話。
杜微微的身子一僵,並未料到穆雲新開口竟是這樣一句話,視線微微垂下,看向了那被自己握在了手中的玉骨笛,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ldo;多謝王妃好意了,這最後一面,見與不見,已是沒有那般重要了。&rdo;
杜微微垂著頭,依舊沒有說話。
穆雲新的嘴角是一抹極為淡漠的笑意,看著杜微微垂首不說話的模樣,淡淡然又補了一句:&ldo;明日,我自會離開京都。&rdo;
旋即,女子的視線一下子抬起,望向了男子。
穆雲新的臉上,再沒有了過往那般深邃的妖媚,有的,只是看透所有事情一般的淡然和苦澀。
&ldo;明日……我會安排最穩妥的車馬送你離開。&rdo;女子斟酌再三,還是落了聲。
原本杜微微的打算就是明日上午帶穆雲新去見穆天德的最後一面,下午再送他離開京都,如今穆雲新既然開了口說不用見了,那她作為一個旁人,自然是說不得什麼。
&ldo;有勞王妃了。&rdo;
穆雲新的聲音極近客氣,對著女子輕輕點了點頭。
半晌,杜微微都是沒有開口說話,緩緩站起身子,一直拿著笛子的手還是伸了出去,將那玉骨笛放在了穆雲新面前的案桌上。
&ldo;這笛子,還是和你最為般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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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七章、國葬禮
月半,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