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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她對母親甜蜜地笑笑，歪著頭說：

&ldo;馮大娘，演得不好，你可多提意見哪!&rdo;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母親的一切動作。

母親拉住於蘭的手，忙說：

&ldo;哪裡的話。這點小事，還值得你們編成戲。&rdo;母親瞅著於蘭那稚嫩的臉蛋，又疼愛地問道：&ldo;好閨女，多大啦?爹媽好嗎?

&ldo;沒媽啦，大娘!跟爹長大的。&rdo;於蘭回答道。&ldo;哦，&rdo;母親嘆口氣，忽然想起什麼非常關切地問：&ldo;白芸哪，你們快說說，劇里那個給你們帶路的女孩子，是那裡人哪?&rdo;

&ldo;是離萊陽城不遠一個小村子的。&rdo;白芸見母親問得又急又突然，有點驚訝。

&ldo;她姐姐真叫趙星梅嗎?&rdo;

&ldo;是的，大娘，……&rdo;

&ldo;等等，白芸!&rdo;母親的心跳得更快，&ldo;女孩子說沒說，她姐有個未婚丈夫?&rdo;

&ldo;有。她說姐姐跟姐夫出去的。大娘……&rdo;

&ldo;不，等等!&rdo;母親的手都發顫了，&ldo;姐夫叫什麼名字?&rdo;

&ldo;紀鐵功。大娘，他叫紀鐵功!&rdo;於蘭搶著答道。

&ldo;啊!是她，是她……&rdo;母親象被什麼憋住了才喘出氣來似的，長舒一口氣。她平靜了些，把星梅的事講給她們聽……

文工團員們明白了母親為什麼這樣激動，她們都被星梅的事所打動。於蘭的感情來得更是快，晶瑩的淚珠已掛在臉腮上了。她們都說，這就是星梅的家了。但最惋惜的是，那女孩子的名字沒有問清‐‐讀者做證，是問了，同時也答了，但被巨雷掩沒了‐‐這使白芸和於蘭感到很難過，很是對不起母親。

儘管這使母親感到失望，但在她的心目中，已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這裡是如久別重逢的母女會見一般，滔滔不絕地敘述所要說的一切話，那邊秀子早同其他的姐姐‐‐她們的友愛來得真快呀‐‐在洗頭洗腳、換衣服整鋪蓋……安排好了一切。

小屋子裡，迴蕩著永不休止的友愛的歡笑，驚飛了在屋檐底下沉睡著的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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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ldo;……花子，不。你，你到區上去離婚……去啊，你非去不可!&rdo;

&ldo;不行，不行啊，起子!我是共產黨……&rdo;她忙停住，改口說：&ldo;我是共產黨的幹部，這哪還有臉見人?不行啊!&rdo;花子悲慟地說道。但就是在這時，她也沒忘記保守黨員的秘密。

雪夜的寒風吹打著草垛，呼呼地叫嘯，一片片積雪刮下來，落在兩人的身上。可是他們誰也不覺得冷，雖說在這裡已待了好長時間。

老起無可奈何地長嘆一聲，望著遠處白花花的雪山，痛心地說：

&ldo;這末說，就沒路可走啦?&rdo;

&ldo;有!&rdo;

&ldo;怎麼辦?&rdo;

&ldo;我、我尋死……&rdo;

老起懵怔一霎，猛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