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頁(第1/3 页)

母親轉過頭，非常憐憫地看著她那憔悴的臉，哭紅的眼，挺著很沉的大肚子的瘦弱身子，握著她冰涼的手，安慰說：&ldo;妹子，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咱共產黨的政策和明鏡一樣，不會冤枉人的。你們的事，一定會寬大處理的。這都是被王柬芝害的。好妹子，放心吧!&rdo;

&ldo;大嫂，你看他，&rdo;她羞愧地把頭垂得更低，&ldo;他也在押著啊!&rdo;

&ldo;哦，那是為著長鎖也有牽連，不正式宣判是不能放的。

這是永泉說的。&rdo;

杏莉母親雖然相信，但心還是崩崩地跳著。

母親這時想起早上同姜永泉的一場談話……

&ldo;永泉，長鎖和杏莉她媽，有沒有關係?&rdo;母親擔憂地問道。

&ldo;大娘，照你的看法呢?&rdo;姜永泉微笑著反問。&ldo;我?&rdo;母親略停了一下，接著說，&ldo;我說這全是王柬芝那東西的罪，把兩個老實人給嚇住了。永泉，你還不知道，在往年，兩個人私通真是要給打死的呀!咱村就有兩個寡婦是這樣死的，男的跑到關東，到如今還沒音信……&rdo;她見姜永泉很用心地在聽著，心裡有說不出的暢快，&ldo;永泉，他倆也有功啊!救出我那算不了什麼，可到底說破了王柬芝那一夥呀!唉，那個好閨女死啦……&rdo;她撩起衣襟擦了擦潮濕的眼睛，&ldo;這樣的人不能不可憐，親生孩子也叫殺了。我就心疼杏莉……&rdo;

姜永泉看她這樣傷心，心裡也有些難過，怕她再說下去更悲傷，就插斷她的話，說：

&ldo;大娘，快不用擔心。咱們政府是最公道的。你放心好啦，根據他倆的情況，政府不會懲辦他們。王長鎖現在還押著，是為按手續辦事，也好教育教育受騙的人。大娘，開會時，你伴著她一塊去，安慰安慰她，叫她也受些教育。你看這末作好嗎?&rdo;

母親又興奮又感動，仿佛是她自己的事一樣。她抓著姜永泉的手，激動地說：

&ldo;永泉，我早知道咱政府是最、最公道的!共產黨的章程真是太、太好啦!&rdo;她想了一會，又問道：&ldo;哎，永泉!她和長鎖的事怎麼辦呢?又有了孩子。&rdo;

&ldo;噢!這個事……大娘，你再說說意見吧。&rdo;

&ldo;又問我個老婆子了。&rdo;母親滿懷興致地說，&ldo;要照我說呀，爽是叫他們一塊過吧!也真是一對相稱的兩口子呢!&rdo;

&ldo;大娘，你真會替別人著想。你說的和我的想法一樣。我再和同志們商量一下，就照你說的這末辦!&rdo;

母親激動地站起來，好一會才脫口說：

&ldo;那‐‐那‐‐啊!他們真是重見天日啦!&rdo;

公審大會開始了。

縣委會組織部宋部長首先講話，他略述王柬芝等人的罪惡後，接著對未能及時發覺這些漢奸賣國賊，並把王柬芝當成進步人士的錯誤，做了沉痛的檢討。

下面，審判長‐‐劉區長開始審訊罪犯……

杏莉母親手攥住心，一直在注意聽。聽到審判王柬芝、呂錫鉛、淑花等六名罪大惡極的漢奸就地槍決時，她心裡剛舒一口氣，可是看見區中隊的人去拖罪犯，立刻又嚇得渾身發顫，她緊盯著帶槍的人和王長鎖的臉。

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