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页)
也不是細問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說,在前面一個路口轉了彎。
—
「昨天中午不吃,昨晚也不吃,現在早餐也不吃,你想死呢?」
江清彥是個粗人,說話一向直來直去,粗魯又不堪,和賀承洲完全是兩個極端。
所以賀承洲才罵不過他,因為他從小到大受到的良好教養不允許他用和他一樣的語氣對峙。
微微乾裂的唇翕合著,賀承洲眼底一片灰白,涼颼颼看他一眼,懟他一句:「粗俗的人才天天把這麼晦氣的詞掛嘴邊。」
這句話對江清彥的攻擊性幾乎為零,江清彥有意緩解他情緒,調動著氣氛,吊兒郎當:「誒,我就粗俗怎麼了?不違法亂紀就行了,管得著我。」
江清彥不忘正事,把早餐給他推到面前:「多少吃點。」
「別想著去找什麼不該找的人,我去接個電話,等我一會回來好好和你聊一聊這件事。」
江清彥接著電話出了外面走廊,門剛闔上那瞬間,他停下步子,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濃郁的眉重重蹙起,驚愕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那頭又重複一遍:「隊長,確實是她沒錯,我確認過身份了,剛做完她鄰居的筆錄,早上五點多接到的報警電話,李金出的警,人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救出來的時候已經重度昏迷了,情況有點不太樂觀。」
江清彥意識有點飄忽,輕聲說:「行了,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後,他回頭看一眼門口的位置,攥著手機的指尖驟然收緊,他走到隔壁臥室屈指敲了敲門。
賀謹洲剛拉開門,江清彥也沒廢話,直白就說:「謹洲哥,黎邇她…自殺了。」
四目相對,空氣一時間沉默得有些過分,落針可聞。
倆人顯然都在仔細考量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裡邊那位。
賀承洲愛黎邇,愛到了骨子裡,毋庸置疑。
說難聽點,愛到尊嚴和原則都快沒了。
萬一真有個什麼不測,他們在明知道事實的情況下,還選擇隱瞞,讓賀承洲有可能連最後一面都見不上。
以後知道真相,保不准心裡會埋怨他們。
能想通最好,知道他們都是為他好,就怕他想不通。
而極大可能他都想不通。
良久,賀謹洲發話,沉聲道:「先瞞著,不說。」
「謹洲哥,其實也不是太大的事,承洲對她那麼好,又不是瞎眼沒長心,沒準以後他們還會——」
「不會。」賀謹洲打斷。
「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原因,有什麼苦衷,就單憑她讓承洲受傷這一點,賀家就不會再讓她進門,過了我這關也過不了我爸那關。」
「老爺子那邊還完全瞞著呢,他多疼承洲這個小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爺子手段多狠,知道了不用說黎邇,整個程家能不能繼續在南城立足都是個問題,他們不會再有結果。」
「那這事怎麼解決?」
江清彥拿不定主意問。
賀謹洲斂了斂眸:「承洲這邊先一直瞞著,能瞞多久是多久,後續再看看黎邇那邊的情況,如果能醒過來,讓她配合著一起解除下婚約,到時候再以休養的名義直接把承洲送出國去待個一兩年。」
江清彥思索了幾分鐘,「嗯」了聲,答應下來,決定一起先瞞著賀承洲。
—
紙終究包不住火。
賀承洲還是知道了。
不吃不喝在連一絲光線都透不進來的屋子裡待了差不多一整天,情緒才平緩不少。
家裡實在悶,到了晚上,他準備到後花園透透氣時,偶然間聽到了江以檸和陳靜月的對話。
陳靜月和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