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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老闆來送早餐。
司月不高興地瞪元隱一眼,轉身開門。從外面接過早餐,關門。
兩隻手端著盤子空不出來,她用手肘摁亮電燈開關。
房間亮起來。
只有陽光會讓元隱難受,其它光對他是沒影響的。
能看清房間,她端著東西越過元隱,向餐桌走去。
元隱看了看她,默默跟過去。看著她放下東西,看著她拉開椅子,看著她一個人坐下,開始吃東西。
她一直沒給他拉椅子,他就自己拉出張椅子,坐下,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看她喝東西。
司月喝完一口冰水,還是沒能消火。
他咬她也就算了吧,還這麼囂張。居然嫌棄她弱?
她瞥元隱。
剛才太黑沒看清楚,現在開了燈,她發現才發現元隱襯衫一粒扣子都沒有系,鎖骨腹肌人魚線以及那顆淡淡的痣,在布料遮擋下若隱若現。
這幅尊容配上他那張意外很勾人的臉,真是一副傷風敗俗的樣兒。司月覺得他假如不當魔頭,還可以轉行做個男模。
「男模」被她瞅半天,也低眸瞥了自己一眼。很快抬眸,很無所謂的樣子任她觀瞻。
她移開視線,又喝了口水。含糊道:「扣子繫上。」
元隱一隻手支在桌子上,聽了她的話,另一隻手慢條斯理系扣子。
司月又扭頭看他,看著他系上一顆,兩顆,三顆……繫到上面,他手隨意放下。她撈過他的手,低頭在他虎口處咬下一口。
元隱怔了怔,似乎沒想到她會咬她。
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無動於衷任她咬自己,很不在意。
司月咬了半天,沒得到預想中的回應,抓著他的手疑惑抬頭。
元隱皺眉。
她見狀,以為他終於因為被咬而不高興了,正要向他傳輸咬人不對的道理,忽地聽見他開口:「你太弱了。」
司月:「?」
元隱:「你連咬人都不會?」
司月:「???」
他用支在桌子上那隻手拿起玻璃杯,在桌子上磕一下,敲碎。從桌面撿起一塊碎玻璃,抽出被司月抓著的手,拿著碎玻璃在她咬過的地方一划。
流血了。
司月:「!!!」
元隱把流血的手向司月遞去。
他厭惡覬覦他血液的人。
可如果那個人是司月……反正他總流血,她是他養著的,給她一些也無所謂。
他很大方地請客:「喝。」
司月簡直窒息。
她看著他虎口處那又長又深,在冒血的劃痕。把快懟到她唇邊的手臂摁下去,摁在桌子上不讓動。
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對自己下這種「毒手。」
司月:「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止住血,你又!」
她剛才咬他都沒敢用力,只想讓他知道疼,知道這樣做不對而已。沒想到他會自己把自己劃破,還很大方地「請客。」
司月抽出張紙,堵著氣幾下把元隱手上的血擦乾。
元隱見狀,疑惑。提醒:「你不要?這會讓你異能提升。」
「不要。」司月冷漠臉,認命地開始給他止血。
他靜片刻,費解:「你為什麼不要?」
「我為什麼要?」司月頭也不抬,跟他講道理:「我想提升異能,可以去找魔晶。傷害朋友算什麼好異能者?」
「朋友?」元隱手被她握在手裡,溫度略低。他用古怪又稀奇的眼神看她,仿佛第一次見她似的。
「對。朋友之間是不需要這個的。」想起自己快要走了,司月趁機向他傳授社會經驗,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