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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父親都沒有想過,自己的二弟會是這副面貌吧。
果然,阮父在聽到她的話後面容驚詫,眸光微滯,方才提醒他官場上的小人他是信的,可二弟……
「雖然您和二伯父是親兄弟,可人心到底還隔著肚皮呢。」阮清莞輕輕提醒道。
雖然阮父已襲爵多年,可阮家一直未分家,兩房向來關係不錯,多年來依舊同居一屋檐。
如今想來,恐怕也正是因此給了二伯父做手腳的機會吧,上一世聖上下令查封阮府時,可是從父親的書房裡搜到證據的。
「這話也是你從將軍那裡聽到的?」阮父問道。
阮清莞搖搖頭,同一個藉口用兩次就不好了,她只道:「是我親眼看見他們在一起的。」
阮家二老爺無官無爵,自然也從不和朝中文武打交道,更不曾熟識朝廷上的人,可他卻私下和齊國公府的人見面了……
阮清莞的話不免又給阮父敲響一個警鐘。
阮清莞看父親的神色就知道他聽進去了,便也不再多言。頓了頓,她道:「那爹,女兒就先走了。」
阮清莞這一趟回來得著急,沒有提前告知,也不便在府中待得太久,阮父阮母將她送出大房的時候,她仍舊依依不捨。
心中似乎覺得缺了些什麼,阮清莞回頭張望了片刻,忍不住問父母:「哥哥呢……哥哥可好?」
若說起家中最寵她的人,倒不是阮父阮母,而是阮清莞那長她三歲的嫡親哥哥。前世里,她那無法無天的性子就是親哥哥寵出來的。阮清莞這次回府,哥哥不可能不出來見她。
「你哥哥在備考今年的秋闈,你忘了?」阮母笑回:「現在應該是在書房念書呢。」
阮夫人想到自己的這一雙兒女就驕傲,女兒貌美嬌俏,嫁到了將軍府做夫人,而兒子也是天資聰穎,學識過人,尚未及冠就中了舉,只等著今年秋闈一舉拿下桂冠。
只是沒人注意到,阮清莞在聽到母親的這句「秋闈」時,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上一世她的兄長年少中舉,天賦極高,是國子監最為優秀的學生,夫子們都對他讚不絕口,一致認為只要他秋闈下場,至少前三甲是不用操心的。
可是後來……
阮清莞正沉溺於上一世的記憶中,耳邊忽然就響起了熟悉了聲音,少年清潤溫朗的嗓音含著笑意。
「聽聞小妹回府哭了,讓我看看是誰欺負她了?」
阮清莞訝然回眸,果然看見阮浮舟一張冠玉般的面孔,少年身穿白色錦袍,手執墨扇,既有詩話里的書生意氣,又不乏飄逸的謫仙氣質。
在相貌這一點上,阮清莞和阮浮舟這對兄妹倆都是挑了父母的優點長,一個賽一個好看。
上一世阮家敗落,父母去世,阮清莞唯一的哥哥至此也不知所蹤,甚至在她離世時,都不知道哥哥是否還活著。
想到最後兄長那副落魄潦倒的模樣,阮清莞驟然看見少年鮮活的面容,頓覺驚喜。
「哥哥……」
「看來是妹夫回來了。」阮浮舟抬眸看見了不遠處景翊的身影,俯身小聲問阮清莞:「是他欺負你了?哥哥幫你討回來。」
上一世阮清莞不願嫁景家,阮浮舟是唯一支持她的人,他從來都是無條件偏心自己的這個妹妹,哪怕她做很多出格的事。
就算全京城的人都說她阮清莞水性楊花,阮浮舟也會將她護在身後,向眾人宣告他妹妹是貞潔烈女。
如今阮清莞聽到兄長久違護短的言辭,不禁啞然失笑,在他耳畔悄悄道:「哥哥,你和他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輸給誰呢。」
景翊是練武場上長大的,而阮浮舟卻是考科舉的,論打架哪裡抵得過大將軍呢。
沒想到阮浮舟聞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