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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傾身靠過來的瞬間,滿身的馨香入懷,清麗的小臉在眼前放大,披散的長髮也垂落在他的身上。
景翊忽然覺得,心口處的疼痛沒有那麼厲害了。
他正欲張口說什麼,女子忽然又抽身離開他,轉身掀開了車簾,在大雨中對車夫焦急喊道:「將軍身子不適,趕快回府!」
只這短短一刻,景翊的神色又痛苦起來。
待到女子同車夫說完,重回馬車裡,小心翼翼地伏在身邊時安撫他時,他的痛苦才又減弱些。
半晌,景翊終於察覺出是哪裡不對勁了。
他心悸難忍時,阮清莞一靠近他就能緩解;而當阮清莞離開時,他的悸痛會再次強烈。
窗外再次響起一道霹靂的驚雷,雨水嘩啦啦地砸在車壁上,男人的心口再一次湧起強烈的顫動,刀割般的痛苦如著了魔一般,快速地遊走進四肢百骸里。
他又一次難耐地閉上了眸子,只是這一次,卻是毫不猶豫一把將面前的女子攬入懷中。
「夫君,你……」阮清莞猝不及防貼近他的胸膛,聽見他心口那處猛烈的跳動。
他一雙手臂鎖她極緊,半點不容許她的動彈。
男人蒼白冰冷的面部緊貼在她的額頭,經歷痛楚的聲音變得愈發低啞。
「莞莞,抱緊我……」
他經受著鑽心刺骨的疼痛,而她是他唯一的解藥。
第16章 哥哥 怕弄髒了她
這場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當馬車終於行至景府門前時,雨已經停了。
除了車輪在地上碾過的濕潤,幾乎看不出下過雨的痕跡。
景翊的心悸也逐漸恢復平靜。
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男人的神色已恢復如常,眸色清冽而安然,薄薄的雙唇抿成一條線。
而阮清莞還是十分擔憂他的身體,心急問道:「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嗎?」
「已經無礙了。」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有些若有所思。
方才那心悸來得突然又奇怪,他懷疑是跟雷雨有關。
一打雷下雨,他就心悸;雨停了,心悸也停了。
更離奇的是阮清莞。方才她靠近他身體的時候,他的痛苦就能緩解;而她一離開,自己就會更加難受。
這樣古怪的事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縱使聽見景翊說了無礙,阮清莞還是不放心,回到府上後,又吩咐管家去清了大夫來診脈。
待到年長的老大夫上門,景翊向其陳述了自己那鑽心之痛的心悸症狀,只是隱去了阮清莞對於他的作用,
而大夫在聽完以後,卻是蹙緊了一對白眉,半晌沒能診出個所以然來。
「恕老夫眼拙,將軍這症狀是老夫從醫以來從未遇見過的。」
大夫在診完脈象後,道:「聽方才將軍所言,應該是身子對雷雨天氣不服,才會出現心悸的症狀,但雷雨過後就會恢復如常,現下將軍的脈象已經平穩許多了,想來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老夫給將軍開些安神養心的藥方吧。」
阮清莞聽了卻是皺眉:「沒有根治的方法?」
大夫只是苦笑,見過對花粉不服的,見過對食物不服的,可對雷雨不服的卻是第一次。
更何況不服的症狀還是心悸。
這症狀他在醫書上都從未見過,何談根治。
「將軍這症狀屬實離奇,請恕老夫多言,一般的大夫恐怕束手無策。」大夫頓了頓,道:「不過老夫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解將軍之難。」
「誰?」
大夫摸了摸鬍鬚,才吐露:「雲浮大師。」
景翊聞言沒忍住,冷言一句:「你這不是廢話麼。」
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