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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原本便是衝著她來的,如今更多人的怨氣卻都衝著孟粵樟去了:「老師,抱歉。」
孟粵樟當然不可能怪她,但她提起這件事情,一直隱忍不問的蘇朝哲便忍不住了:「蘇蘇,究竟怎麼回事兒?」
看著滿屋的人都朝她瞧來,蘇媚嘆了口氣。
事情原也不複雜,但也稱不上簡單,期間牽扯到了不少人,也涉及到了一些舊事,蘇媚並不願在唐鶴逢的面前談起,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是在何處來的默契,四處相對之間他極快的轉過了視線,衝著在場的幾位長輩道:「此事便交給我,幾位長輩不必為此憂心。」
說也奇怪,他明明不過二三十歲的年輕人,與他們這一群活了五六十年的人比起來應是青澀的,但他只簡簡單單一句話,便能令人格外信服。
勢在必得,成竹在胸,他們能在他身上看到一種智珠在握的自信。
這種自信即便是如他們般活了大半輩子也難以修煉出來的。
但唐銘與他相處多年,並不好糊弄,他追問:「你要如何應對?」
「小叔,利是燒身火,搞不好是要玩火自焚的。」他語焉不詳,其餘人再問他也不再多說。
可憐滿屋文化人一時之間在他面前竟都顯得腦子有些不怎麼好用。
蘇媚隱隱約約的有些眉目,但卻一直無法抓住,直到吃完飯,唐鶴逢送她會鶴卿小築時她才開口詢問:「你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聞得此問,唐鶴逢嘴角翹起一抹頗為高深莫測的弧度,他緩緩的吐出:「假之以便,唆之使前,斷其援應,陷之死地。」
這是一招誘敵深入。
但緊接著他又說:「類以誘之,擊蒙也。」
這是一招拋磚引玉。
但蘇媚仍舊不解,唐鶴逢繼續道:「重要的並非是我如何應對,打的什麼主意,而是如果我想自然有無數辦法解決,他們不過是跳樑小丑,不值得你費神。」
他的語氣冷硬,說出的話也格外的乖戾。
至少這不該是那個面對沈培也能說出你很好的唐鶴逢能夠說出的話。
蘇媚盯著他的臉,看到他臉頰的肌肉輕輕跳動,她忽然福如心至:「唐深,你是不是有些不高興?」
「嗯。」唐鶴逢並沒有否定,顯得無比的坦誠。
為什麼呢?按照這個對話的發展,蘇媚是應該問出這句話的,但不知為何,她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直覺讓她並未選擇繼續問下去。
蘇朝哲詢問時蘇媚的欲言又止讓唐鶴逢想起了一些並不好的回憶。
那是已經塵封很多年很多年的記憶,但即便是歲月不斷揉捏,那些淬血的記憶仍舊鮮明。
他像是有些魘住了一般。
直到蘇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唐鶴逢心神一震,車停在了夜晚的郊外,他轉身看向她,目中某種暗光閃爍:「梁姝。」
他聲音很輕,蘇媚並未聽清:「什麼?」
唐鶴逢搖搖頭:「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一切已經過去了,現在我在你身邊,你說的,他們不過是跳樑小丑,並不重要。」
唐鶴逢知道她說的是方才在孟粵樟家時她刻意不提的那些舊事。
但儘管心知肚明,他仍舊忍不住的認真去看她的神情,確定其中沒有任何的異樣之後,他竟說不出自己究竟是歡喜還是失落,但那一瞬間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卻是真的。
如此,也很好。
第22章 劍戟森森
又過幾息,唐鶴逢再度開口,應是此時已經心緒復平,他又談起剛剛未說完的事情:「這也並非棘手之事,眼下孟叔深陷輿論,但說到底真正的敵手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