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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或儒雅,或激憤,也能見有人目中不羈,滿身瀟灑。
似唐鶴逢這般的卻不多。
她正想著,忽見他應是看的久了眼睛酸澀,慢悠悠的摘下了眼鏡合上,用小拇指勾住,然後捏了捏鼻樑。
摘掉眼鏡便又是另一番模樣了。
總之,以蘇媚的詞彙量竟然一時之間也無法找到一個確切的詞語來描述眼前這個人。
似被她下樓的聲音驚動,唐鶴逢忽然轉過頭看過來。
沒有了鏡片的阻擋,這樣直觀的面對他的眼睛,蘇媚心中忍不住的感嘆,真是一幅好皮相啊!
兩人對視幾秒,蘇媚才意識到自己這樣直白的目光或許有些不禮貌,她面有赧意的收回了目光,一時之間視線不知道應該放到什麼什麼地方。
唐鶴逢看透她的羞窘,在她瞧不見的地方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
漫不經心間開了口:「蘇小姐,實在抱歉山路難走,今晚可能要叨擾了。」
蘇媚視線被屋外還未停下的雨吸引。
順著她的視線,唐鶴逢也看了過去:「如果蘇小姐不方便,我讓司機過來。」
蘇媚搖搖頭,外面的雨有瓢潑之勢,唐鶴逢是客人,又是老師認識的人,這種天氣她沒有把人往外趕的道理:「雨那麼大,唐先生今晚便留下吧,我幫您收拾房間。」
說完她便又上了樓。
其實一樓是有房間的,當時蘇朝哲三令五申讓她空出幾間房子來給學生們住,蘇媚便將一樓的三間房間收拾了出來。
但她下意識的覺得,唐鶴逢住不慣那三間房間。
蘇媚選了和她臥室隔了一個書房的客臥。
鋪床的時候竟一時犯了難。
家中也有新的被子,只不過
蘇媚看著手中粉粉嫩嫩的被罩,總覺得有些不合適呢。
她想了想唐鶴逢蓋著一床粉色被子的畫面,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總比沒有好。
蘇媚心想。
等她收拾好客房,重新下樓的時候,卻沒在客廳看到唐鶴逢,她正納悶呢,隱約聽到廚房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待她走過去一看,只見唐鶴逢正站在那裡洗菜。
他襯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的位置,露出一截白瓷般的肌膚,蘇媚很少看到有男人的皮膚可以白成這個樣子,他手中握著翠綠的菜,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葉子襯得他的手指更白,還是手指顯得葉子更加的翠綠。
看到她過來,唐鶴逢不必她開口便知道她想說什麼:「今天打擾蘇小姐已經很不好意思,怎麼還能再讓你下廚呢。」
對方的話是這麼說,但是就算蘇媚再不擅長與人打交道,也知道沒有讓客人下廚的道理,她正待開口,唐鶴逢卻比她更快:「剛才一進屋便看到客廳擺放了茶具,想必蘇小姐的茶藝應該不錯,我這人平日沒什麼愛好,唯有品茶,方才便開始惦記著,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嘗到蘇小姐親手煮的茶?」
對方面面俱到,儼然是個人精,禮節周到,說的話,做的事也讓人感到熨帖。
蘇媚還有什麼好推辭的,她轉身便去準備煮茶了。
茶蘇媚是常煮的,本是極其熟練的流程,今日她卻格外注意。
也不知道是為何,但等她靜下心來便想大概是因為唐鶴逢瞧著就是個行家,她只是不想在行家面前墜了道行,露了怯吧。
等蘇媚擺好茶具,煮好茶唐鶴逢也從廚房中走了出來。
蘇媚將剛剛煮好的茶倒在茶杯中遞給他,他接過品了一口:「白毫銀針?」
蘇媚點點頭:「如何?」
「鮮爽淳和。」唐鶴逢只說了四個字。
很多人第一次喝白毫銀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