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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未署名,但是看到久違又熟悉的字跡時,蘇媚一時之間愣住了。
她感到了意外,這份意外驅散了些許原先的忐忑。
不過這件小插曲也並未讓她分神太久,待她回神後便點開了一個多年不曾聯繫的對話框:謝謝。
對方並未回信。
蘇媚也未繼續為此掛心。
她重新坐回了鏡子前,細緻的為自己上妝。
手中的唇脂剛剛放下,等的人已經到了。
很奇怪,他和所有人一樣敲門,但蘇媚就是知道是他。
門口處,他換了一身衣服,白襯外是一件杏色針織開衫,讓他整個人都柔和下來了。
他面前的蘇媚身材高挑,長發披散,發梢捲起一點弧度,溫柔繾綣,她皮膚很白,襯的眼珠烏黑,唇色嫣然,攏發時自有風情。
唐鶴逢微微笑:「走嗎?」
「嗯,等我一下。」
蘇媚返回房間拿上了手包。
即便是出差在外,唐鶴逢吃飯的地方也難避雅致二字。
下車後,蘇媚便看到了明晃晃的四個字「八珍玉食」。
同松閣精緻不爭的氣質不同,八珍玉食大有大隱於市的格調。
八珍玉食的牌匾格外的引人注目。
硃砂色為底,赤金點綴,上書四字大開大合。
《西廂記諸宮調》中說:八珍玉食邀郎餐,千言萬語對生意。
八珍玉食的名字就分外富貴逼人。
進去後也確實如此。
屋內的布置多以宮牆色為主,琉璃瓦,紅牆柱,青綠梁枋,鈦白欄杆,厚重謙卑,濃郁內斂。
些許金色點綴層層風華,是屬於國風的極致美學。
員工應是認識唐鶴逢,不必多說便引他入了一間房。
他們只有兩人,點菜並不困難,只用了兩三分鐘便完成了這件事情,接下的事情就是等候了。
等待的時間難免閒聊起來,唐鶴逢為蘇媚斟了一杯茶:「難題已經解決了?」
說起桑晉,蘇媚便有些忍俊不禁,想到唐鶴逢發來的那份資料中,在結尾處還有他本人對桑晉特地做出的總結:赤子天真,兒憐瘦擾。
總結雖短,但十分精闢。
「雖接觸不多,但桑晉其人確實很有趣。」蘇媚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方才我與他約見,本意是想與他好好談談,但他性格」蘇媚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一個妥善的形容詞,但思來想去也並未找到,勉強說了一個,「固執,談話並不順利,期間我接到了《梅鄉》導演的電話,也婉轉的表達了桑晉確實不適合這部作品,沒想到被他本人聽到,或許是深感受挫,便非要參演這部劇不可,大抵是想做出個成績吧。」
蘇媚說的可謂是十分委婉,不過其中的彎彎繞繞唐鶴逢也從這隻言片語中了解了十之七八:「他也未必不知道你在激他,只不過這段時間他與公司之間鬧得並不愉快,也應知曉公司在這件事上不可能讓步,心中未嘗沒有妥協的想法,只不過少年心氣,如今你給他一個台階,他若是聰明自然是馬上就下了。」
桑晉姓任,他的兄長任景生是唐鶴逢的至交好友,至於為何會混到,除了他本人確實喜歡音樂之外,更重要的是和兄長賭氣。
但得益於他不錯的皮囊,公司給他的定位是偶像歌手,既有偶像兩字,便甩不脫他人對他實力的偏見,又因近幾年音樂圈哪有影視圈好混,公司便逐漸有了些別的心思。
為此,桑晉也和公司鬧了不少的矛盾,但沒有任家出面,他在圈裡根基又淺,到底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不過少年心氣盛,也受不得他人的輕看,多少還是受了些刺激的。」
蘇媚笑說:「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