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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東家,這是我家裡頭的私事,你確定要插手?」
林知良笑了笑,並不畏懼他的威脅:「用造假的借條來催債是觸犯我大周律法的,需要我去有司衙門將先生請來給你普普法嗎?」
林銀一聽這話,當即擠出兩滴眼淚,淒婉悲情道:「我辛辛苦苦侍候丈夫,養大兒子,這景立搶了家裡的房子不說,如今還想要逼死我們母子,這個借條根本就是偽造的,求大家給我評評理啊。」
眾人一聽這話,全都開始對景立指指點點:「景立,你好歹也是大哥,這般欺負自己的弟媳,就不怕你弟弟從陰曹地府上來找你算帳嗎?」
「孤兒寡母也要這般欺負,景立,你自己也是有後代的,可別最後得了報應啊。」
「你們——你們少胡說八道!!」景立見眾人紛紛指責,頓時氣急敗壞。
「就算醫藥費沒有這麼多又如何,誰知道你林銀自己花到哪裡去了。」
景立心裡著急,眼看事情成不了,他便打算耍賴到底了。
雙方膠著之時,嘈雜的人群中忽然傳來中氣十足的一聲吼:「孽障,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不一會兒,便見景福攙扶著一個步履蹣跚的白髮老太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娘?你怎麼來了?」景立一愣。
景老太太走上前,不由分說便將右手上的拐杖狠狠敲在景立的脊梁骨上。
「你身為哥哥,卻沒有半點哥哥的樣子,阿正已經死了,你卻來這裡逼迫他的妻兒,你心裡還有沒有半點兄弟之情。」
「娘,親兄弟也得明算帳啊。」
景立抱著肩膀呼痛,礙於這麼多人看著,他就只能忍著。
「我是想著把錢要回去,也好給你改善伙食。」他的說辭倒是冠冕堂皇。
景老太太卻是知道自己大兒子的德行,冷哼道,「我過得好好的,反倒是阿正媳婦,被你趕出家門就算了,如今好不容易尋了個落腳的地方,你又要來鬧事,好,你要鬧是吧,我現在就去縣衙立文書,與你斷絕母子關係。」
「別別別,娘我錯了。」
景立心裡頭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不得不裝慫認錯,並非他有多敬愛這個母親,而是一旦脫離了母子關係,他就繼承不了家裡那一畝三分地了。
「你既然知道錯了,就應當給你弟媳道歉。」老太太看著年紀大,說話的聲音卻是洪亮。
「什麼?要我給那賤——」景立的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又甩了一悶棍過來,只把景立打的悶哼一聲,膝蓋一彎,生生跪了下去。
他景立向來自詡地頭蛇,手下小弟眾多,何時有過當街下跪這般丟大臉的模樣。
可是他又不得不認錯,畢竟景家的財產還得靠老太太點頭才能給到自己。
「阿正媳婦,是我莽撞,得罪了。」景立憋紅著臉小聲說了兩句,街坊鄰居一聽,全都捂嘴笑了起來。
「活該,從小他就不安分,每日上趕著攆我家雞,如今總算看他吃癟一回了。」
「大哥你就起來吧,我可受不得你這個禮。」林銀冷冷道。說罷又走到老太太面前,「婆母,都是兒媳不好,還累得你老人家出來操心。」
老太太握緊她的手,心懷愧疚道:「是我們景家讓你受委屈了,要不你就帶著景福回來吧,到底還是住在自己家裡舒服。」
「不用了婆母,我跟景福在這裡挺好的。」
她並不相信景立是真心悔過,若回了去,指不定要受什麼磋磨,而且江杏對她有恩,糖水鋪如今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忙碌,她萬不可在這時候離開。
老太太嘆了口氣,回頭又對景立道:「還嫌不夠丟人嗎,帶著你這些狗腿子跟我走。」
景立趕緊從地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