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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人都派出去了嗎?」
楚敏蘇陰沉著臉問。
衛眙點點頭:「是,城中已經安排了大量人馬進行搜尋,一有表公子的下落便會通知我們。」
楚凝身死,楚子淵失蹤,這樁突如其來的噩耗震驚了整個京城,數月來,街頭巷尾無不在討論此事。
紛紛遺憾京城第一美人就這般香消玉殞,就連她唯一的兒子,那位皎如玉樹,風光霽月的楚小郎君也生死未卜。
楚子淵十二歲之時,隨母甫一入宮便以一套賀壽劍舞備受聖上讚譽,本以為成年後必定前途無量,怎知如今卻落得個生死未卜的下場。
既有同情之人,自然也有看熱鬧拍手叫好之人。
比如與楚家政見不一的對頭,再比如,所謂的楚家自己人。
楚敏蘇便頭一個不待見楚子淵。
不為別的,皆因楚子淵處處都在他之上,從小無論功課,習武,甚至祖父偶爾拋過來的一道經商策略,楚子淵都比他回答得好。
「真不知道爹怎麼想的,竟然讓我大老遠來淮南找他,祖父本來就最喜歡他,找回去做什麼呀,多個人好分咱們楚家的家產嗎。」
衛眙知道楚敏蘇心裡頭有氣,他是楚凜派來輔佐楚敏蘇的,只得好言勸著:
「楚相既然派人四下尋找表公子,便是鐵了心要尋他回來的,若您先找到,在楚相面前也得臉。」
哪知楚敏蘇一聽,心裡頭的怒火更勝了,「要他給我長臉,我寧願不要這個臉。」
「你給我聽著,一旦有他的消息,先別急著送入京里,爺另有打算。」
男人的眼眸暗波流轉,閃過一抹詭譎的寒厲。
第11章
官道之上,瓊林玉樹,鬱鬱蔥蔥。
楚子淵正在外頭駕車,見江杏忽然掀開帘子從車廂裡頭走了出來,便立刻放慢了速度,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懸在半空,預防馬車在顛簸之中將她摔倒。
等她終於坐在了自己的旁邊,才將右手收了回去,又發覺此刻兩人挨得很近,立刻移開目光,目視前方,心無旁騖地駕著車。
江杏望著一路的風景,感嘆大自然沒有過度開發之美妙。
她伸了伸雙臂舒展片刻,閉上眼深呼吸一口,而後抬起手,將覆面的素紗揭了下來。
出了淮南城她自然就不用再戴著面紗了。
少女將雙腿搭在外面,不時晃動幾下,比在糖水鋪時的沉穩中多了幾分俏皮。
楚子淵心想,這才是她這個年歲的小姑娘應當有的無憂無慮。
「阿煦,你來過大梁嗎?」
江杏隨意問道。
暖光傾灑在她的身上,一襲鵝黃軟羅百花裙嬌媚可愛,凝脂玉肌,頰似粉霞。
「你怎麼不說話呀?」江杏歪了歪頭,雲髻上的步搖墜兒隨之晃晃蕩盪,更顯靈動可愛。
楚子淵喉結一緊,默了半晌,才道:「外頭風大,主子進去裡面坐吧。」
他若說來過,又怕江杏會繼續問下去,他自然不好回答,若說沒有來過,他私心裡又並不想對她撒謊,不如就這樣岔開話題。
「風大嗎,我覺得正好,很舒服呢。」
江杏閉了閉眼,一臉愜意的靠在車廂的邊緣。
楚子淵舒了口氣,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又將馬車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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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日頭西斜,馬車才緩緩駛入大梁第一邊境都城,沂太城。
沂太城的城主名耶律修,為人正直,行軍打仗從無歪道邪術,楚子淵跟他交手過幾次,彼此都有欽佩之意,這樣的人,楚子淵實在難以相信他會做出背後放暗箭之事。
只是他自己如今還是個無名小卒,輕易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