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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塵垚確實也很想好好地躺著睡一覺,等他醒來了還要去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解決醫院裡的事情。
於是,他沒有拒絕,說道:「在我房間裡衣櫃左邊,從下數第二層抽屜里。」
時繾依言去拿。
找到那個抽屜,拉開一看,裡面放著兩套疊好的床品。
時繾將上面那一套拿出來。
她抱著床品,立在林塵垚房間門口問:「客房是哪一間?」
「我房間對面那一間。」
時繾開門進去,很快鋪好了床。
她再次回到沙發旁,這一次她坐了下來。
將茶几上的紙袋拿起來,沒得商量的語氣:「我給你上藥,上了藥進去睡覺。」
林塵垚看著她,覺得她像一隻剛會走路的幼貓。
似是想學惡龍咆哮,卻只毫無殺傷力地『哈』了一聲。
第22章
作者有話要說:
biubiu~還是勤勞雙更的一天。
(720修改為捉蟲修正~無情節變化~)時繾研究了一下醫囑和藥品說明,然後開始仔細地給林塵垚的胳膊上藥。
她細細噴了一層噴霧,然後輕輕揉著。
這藥得吸收才行。
氛圍有點尷尬,林塵垚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能問些什麼。
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話題他都不敢輕易拋出。
時繾卻主動開了口:「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弟弟叫什麼名字。」
林塵垚搖了搖頭,又看她沒抬頭,很專注地在揉藥,便出聲回答:「沒有。」
「他叫蔣依時。」時繾補充解釋,「我繼父姓蔣。他說這名字的意思是,時靈是家裡說一不二的人,他們父子倆都要依時靈的。」
林塵垚注意到了,這次時繾沒有稱呼時靈叫『媽媽』。
時繾揉勻噴霧,又拿起一管藥膏。
她擰開藥膏,將藥膏的蓋子反過來,扎破了封口,擠在林塵垚的胳膊上,接著揉開。
「我叫時繾,時光的時,繾綣的繾。」女孩的聲音很低,「我和別人都會這麼自我介紹。」
「可是,我一出生的名字其實不是這個字。」
「是『譴』,言字旁那個『譴』。」
「譴責的譴、天譴的譴。」
「我姥姥說,給我起這個名字就是這兩個詞的意思。」
「我的出生就是要被譴責的,就該降一道天譴砸死我。」
「她說,在給我上戶口的時候,也是這麼對派出所的片警說的。」
「我後來自己翻過我的出生證明。那個登記的名字,『時』字寫的很工整,但『繾』字寫的很潦草,既像言字旁,又像絞絲旁。我覺得,可能是登記的片警故意模糊著寫的。」
「後來,轉電子檔案的時候,登記的人估計是覺得不會有人家會給小孩的名字用『譴』這個字吧。」
「所以我現在才用的絞絲旁的這個『繾』字。」
林塵垚沉默地聽著,他覺得這藥里的薄荷似乎加的有點多。
那涼意都從胳膊蔓上自己心口了。
心口涼得有點發麻。
他忽然想抱抱時繾,可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
小姑娘還穿著睡衣。
不合適。
還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
實在不合適。
最終,林塵垚只是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女孩的頭髮。
時繾抬起頭,露出泫然欲泣的眼睛,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她顫聲問出了一個困擾了她好久好久的問題:「可為什麼要生下我呢?我又不是自願來到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