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4 页)
司馬逸軒慢慢喝下杯中的酒,聽叢意兒的鼻息聲,應該是疲倦的很,看她能夠支撐到什麼時候!叢意兒,不過就是叢王府的二小姐,未來的二太子妃,脾氣果然任性刁鑽,難怪司馬溶頭疼。
&ldo;軒王爺,就讓叢意兒在那兒呆著?&rdo;蝶潤輕輕一笑,不知為何,心中有些隱約不安,叢意兒,燈燭下,到是個清秀的女子,尤其是毫無懼意的眼神,竟然敢那麼直視著軒王爺,大興王朝,哪個人敢如此直視軒王爺!
就算有人敢如此直視皇上,也不敢有人有膽量如此直視軒王爺!而叢意兒,竟然敢!而且,坦然無懼,似乎與她是叢王府二小姐的身份並無關係。這個女人,讓她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不愉快的擔心。
突然,開始下起雨來,不大,細密如線。
&ldo;王爺,下雨了。&rdo;蝶潤輕聲說。
司馬逸軒抬頭望著樓閣外,大興王朝多雨,剛剛還是一天的星星,此時就突然變了天,落下雨來,隱約聽著雨聲入耳,空氣中有了潮濕的味道,感覺真是舒服,他輕輕嘆了口氣,卻是一心的寂寞。大興王朝,為何讓他覺得如此的寂寞。
他是大興王朝的軒王爺,皇上的親弟弟,如果他願意,他或許就是當今的皇上,就算他不是當今的皇上,卻就連當今的皇上對他也不敢造次。他擁有天下夢想的一切,不論是金錢還是女色,他隨時唾手可得。但,他依然覺得寂寞。
&ldo;王爺,叢意兒還在那兒呆著呢。&rdo;蝶潤輕聲說,&ldo;已經下半夜了,她是個王府的千金小姐,只怕是受不了這種風寒,若是真出了事,也不好向叢王府交待‐‐&rdo;
司馬逸軒冷冷的說:&ldo;提她做甚,擾本王喝酒,她自己願意呆在那兒,就隨她自生自滅。若她出事,自有本王擔著。&rdo;
蝶潤立刻住嘴,安靜的陪司馬逸軒喝酒,風雨中,酒香四飄,讓雨變得有些不太真實。
雨越下越大,風將雨絲吹了進來,蝶潤哆嗦一下,攏了攏披風,有些擔心的看著樓閣外欄杆,偷偷看了看司馬逸軒,司馬逸軒已經喝了許多的酒,但臉上仍然沒有醉意,只有落寞滿臉,手中的酒杯握著,突然,應聲碎成幾片,清脆做響的落在桌上,丁丁當當的滾動著。
&ldo;帶她上來。&rdo;司馬逸軒落漠的說,&ldo;給 司馬溶送回去,告訴他,本王突然沒了興致,如果他真的討厭,就退了婚事。&rdo;
蝶潤沒有吭聲,身影一閃已經到了樓閣邊上,彎腰伸手一拉,將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蘇蓮蓉拉了上來,燭光下,蘇蓮蓉的臉色已經蒼白少血色,嘴唇也凍得有些微紫。
&ldo;得熬些薑湯給她喝了。&rdo;蝶潤輕聲說,&ldo;這樣給送回去,只怕是到不了皇宮,人就不行了。&rdo;
司馬逸軒看著蝶潤扶著蘇蓮蓉過來,伸手一搭蘇蓮蓉的脈,一扶蘇蓮蓉的下巴,取一空酒杯倒了杯酒,送入蘇蓮蓉口中,讓她咽下,淡淡的說:&ldo;送她走,她死不了。&rdo;然後轉頭看向樓閣外越來越急的雨,長嘆一聲,滿身滿心的落寞不去。
蝶潤沒有吭聲,起身下樓帶人送昏迷中的&l;叢意兒&r;離開。
司馬溶坐在書房,薰香在鼻畔輕輕飄浮。突然,他放下手中的書,看著窗外,窗外風雨正急,不知為何,今夜突然失眠,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睛,就看到一雙眼睛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情緒起起伏伏。那眼睛明亮如寒星,有著他不熟悉的絕然,清如泉深如海。
叢意兒,他不是不熟悉,叢王爺的小女兒,確切的講,應該是叢王爺弟弟的遺腹子,當年一場意外的變故,叢意兒的父母丟了性命,只有這個小姑娘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