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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次看到徐恩接到花枝喜笑顏開的樣子,他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記得。」他說。
有關她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記得。
「同學們,我們再來看看這位同學的畫。」心理老師拿起一幅畫放在投影儀之下。
徐恩和燕嘉禾一齊抬頭看去,那幅畫上的樹和徐恩無甚差別,樹幹上都有像括號一樣的樹的年輪。
老師說:「這位同學畫的畫呢很有童趣,但是我們看他的樹幹,樹幹上每一道括弧都可能代表他在成長過程的創傷體驗。」
這是繪畫心理學,通過一副畫解釋一個人心理的想法。
徐恩低頭看著自己和他相同的樹幹,心裡好像被什麼壓住一樣,有些沉悶。
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老師說出那句話的感覺,像是躲在被窩裡的小孩被子被掀開一角,不安和厭惡一齊透了進來。
燕嘉禾也看到了,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伸出手握住了徐恩放在腿上的手,拇指時不時在徐恩的手背上上下摩挲,這是一種安撫的動作。
手背上傳來溫度和細癢的感覺,徐恩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直到手背上傳來溫度,她才恍然順著樹幹往上看,樹幹的上面是她點綴的桃花,是盛開的桃子胭脂,是他在她的傷疤上親手為她種下的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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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爭吵
夜幕低垂,從窗口看去,孤樓上空的一顆星星忽明忽暗,徐恩曾經生活的老城頗有情調,道路倆旁的路燈上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音響。
每晚,屬於這座老城的音樂小調都影影約約的隔著窗戶飄進來。
晚自習的教學樓燈火通明,夜色的籠罩下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知行中學的初三一般都有晚自習,但都是採取學生自願原則,並不強求。徐恩看到手機的電量即將告罄後,便趕緊給燕嘉禾發今晚不用等她的簡訊。
想在去看有沒有消息時,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
徐恩把手機塞到課桌里,距離晚自習結束還有一個半小時。
有人碰了碰她的胳膊,是許時言。
他把一道物理題推到徐恩的面前:「昨天你上黑板做錯的那道題我解出來了,你有一個公式帶錯了」
講完這道題之後,徐恩拿過本子,說了句謝謝。
許時言糾結了一會兒,開口問:「徐恩,你想好報哪個學校了嗎?」
他雖然這樣問,但是他猜測以徐恩的成績應該會選擇嘉德中學。
「想好了,不出意外的話,我還是留在知行。」
「啊?」許時言愣了。
這一聲吸引了班裡的同學回頭看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轉頭壓低聲音問:「為什麼?以你的成績明明可以上——」
「許時言,」徐恩直接打斷,「我有我自己的原因,而且-。」
「我知道」許時言迫不及待插嘴,「是因為你弟弟是嗎?」
燕嘉禾時不時都會來徐恩的樓層找徐恩,送水,送吃的,或者找她去吃午飯,所以班裡的同學大多數都知道徐恩有一個關係特別好的弟弟。
大概是家裡覺得姐弟倆在一個學校也能互相照顧吧。
徐恩沒有說話,微微皺眉,她有一點點反感,不管她去哪個學校,這畢竟是屬於她的私事。
許時言見她不說話,也知道自己有些過線了,他打破沉默道:「你別介意,我就是還挺想再和你坐同桌的,本來以為可以和你一起去嘉德的。」
可即使他有這樣的想法,他的父母估計也不會同意,畢竟這不是小事,只可惜,他和她的緣分終究是有幸扉頁,無緣終章。
有些喜歡還來不及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