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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渠蒙遜,你敢殺他?難道姚氏沒有詔令給你,不許傷他性命!」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難道我不殺他,倒要等到有一天符氏來殺我麼?」沮渠蒙遜微挑眼眉,冷哼道。
「再說,我為何要奉羌人的詔,既然姚昶能自立,我沮渠蒙遜也可以。」
慕容鴻抱起地上的符潼,探了探他的脈息,知道他只是暈了過去。
「解藥呢?」慕容鴻冷聲問沮渠蒙遜。
「既然你來了,他也是命不該絕。」沮渠蒙遜一心想著割據自立,不願和鮮卑人起不必要的衝突,從懷中掏出一個碧色瓷瓶來,內服四日,餘毒自清。
本想著助姚昶得到帝位之後,自己便帶著符潼回到北燕。不管如何,在自己的國土之上,也能護他一世周全。
若是符先能僥倖不死,他朝自己就同符先在戰場之上,堂堂正正的決一生死。總好過他和符潼倆人日日相對,又日日無言的尷尬過日子。
自從得知符潼被許方劫走,自己便召集了鮮卑舊部,日夜兼程。
途中也阻殺掉一些姚昶派出的羌族武士,但是更多的羌人,卻是被一股神秘力量殲滅。
自己怕陡升變故,只能行的更加小心。
到了壽陽,還是稍晚半步,沮渠蒙遜豬油蒙心,竟妄想毒殺符潼,只是如今還是帶符潼安全離開壽陽才是上策,並不想和沮渠蒙遜再起紛爭。
早晚有一天,要和這匈奴狗算一算今日的帳。慕容鴻心內暗暗發狠。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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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符潼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渾身疼痛。慕容鴻就這麼施施然的坐在他的床邊,惡狠狠地盯著自己,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
「你中了毒,解藥雖然已經服了,終究還是傷及了內腑。」慕容鴻輕聲道。
「你為什麼總想著逃走?逃?你能往哪裡逃,阿潼,你怎麼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慕容鴻黑髮披肩並未束起,微微沾濕雪水的面容精緻華美到了極致,眸若秋水,唇若紅菱,整個人冰霜中透著冷艷之色,像開在雪中的一株罌粟,致命的美麗誘惑。
看著床上的人醒來,睜開的眼中還帶著一絲天真的困惑和懵懂,慕容鴻一直壓抑的憤怒再也控制不住。
昨夜若是再晚來一步,符潼就被沮渠蒙遜毒殺在當場。自己,差一點就要徹底失去了他。
符潼心中卻是一片戚然,自己費盡心思,跑了這麼遠這麼久,如今又被他擒住,現在的慕容鴻,不再是那個對自己全心依賴,風姿卓絕的少年。
如今的他,更像是索命的惡鬼,見到血肉,就不願再鬆口,逼得自己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慕容鴻此刻一定是怒火滔天,如今重逢,也不知道一會要怎麼折騰自己。
「我身邊的人都死了,我又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符潼目光森然,神情冰冷,帶著一絲恨意。淡淡的語氣里卻還含著說不盡的委屈之意。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讓我怎麼樣的悉聽尊便。」慕容鴻發狠的笑。
他冰涼的手指尖划過符潼的臉龐,一路沿著鎖骨往下滑動。符潼沒有動彈掙扎,只有身體抑制不住的有點發抖,過了好一會,緊閉的雙目中,忽然緩緩的有淚水滑落。
慢慢睜開眼睛,淚水仍是一滴滴地往下掉,聲音卻愈發的平靜:「慕容鴻,你到底想要怎樣。」
慕容鴻反而一怔,片刻後才勉強笑著反問他道:「我想要怎樣?」
符潼撐著慢慢的坐起,靠在床頭邊上,對著慕容鴻輕輕地說:「重明,殺了我或者放了我,別再折磨我,我真的很累。」
「明早啟程,我們一起回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