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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點了點腕錶,唇角勾起:「正是最精彩的時候,走。」
一行人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老管家候在一邊,輕聲問:「五爺有什麼吩咐?」
宗楚抬眉看了眼二樓,威嚴的五官似乎柔軟了下,漫不經心地說:「叫老齊來給小少爺看看,擦傷。」
停了下,又說:「片場那兒停幾天,要鬧,就說是我吩咐的。」
老管家應聲。
男人沒動。
夾著煙的指節一抖,明火在黑暗中湮滅墜落。
宗楚咂舌,「那邊--敲打敲打,」
他眉眼一瞬間變得陰鷙,鞋尖碾滅地上的煙火:
「隱晦點,再他媽動老子的人,不用留情。」
衛臣低眉順目,沉聲應道:「是,五爺。」
紛亂深重的腳步聲這才重新響起。
老管家微微躬身立在院門前,蒼老的眼睛目視著三輛邁巴赫的暗影開出院外,才揮手讓傭人關門。
沉重的門鎖閉合聲在身後響起,老人緩緩轉身,看著遠處還亮著昏暗光線的房間,無聲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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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的第二宗罪:xxxx(捂嘴不能劇透!!!)
已修改版本
第4章
沈余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他不喜歡暗沉的帘布,所以主臥的窗簾也是透光的,深秋的早陽透過細白的窗紗點點撒在大床上,青年鴉羽一樣的睫毛微微動了動,細白纖瘦的左手從被子中伸出來,動作遲緩地搭在額頭上。
身體像被車碾碎過一樣。
意識開始緩慢的回籠,身下黏滑的感覺讓沈余蹙了蹙眉,薄薄的眼皮緩慢掀開,睜開一條小縫,映襯著剪影的淺色瞳仁逐漸聚焦,好像盛著一汪古井無波的清泉。
他緩了會兒力氣,掌心撐著被子坐起來,昨晚激烈混亂的畫面在腦海里的閃過,忍不住有些赫然。
宗楚這人,像野獸一樣,對在他的所有物身上打上標記尤為鍾愛。
他這幅身體從四年前就沒少過記號。
蓬軟的羽絨被從白得堪比瓷器的身體上滑落,青年覆著一層薄薄肌理的胸膛上留下了好幾個顯眼的痕跡,比起頸側的傷痕也一點不逞多讓,明眼人一瞥就知道是怎麼來的。
沈余有些臉熱的移開視線,眯著眼看向窗簾外,今天的陽光似乎有些過分刺眼。
他忽然頓了頓,放在被子上的纖長五指倏地扣緊,然後視線轉向床頭櫃,看到空無一物後眼底瞬間蒙上一層微暗。
樓下幾乎同時傳來女孩噼里啪啦的大嗓門,一塊響起來的還有傭人小聲的勸戒聲和腳步聲,女生明顯是個急性子,自說自的完全不理會傭人的勸聲,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腳步聲就到了主臥門前。
沈余只能壓下不安的揣測,房門從外邊被打開,嘴裡支哇亂叫著「沈哥」的女生剛邁進來一隻腳,然後就像只被卡住嗓子的尖叫雞,一咕咚吞下還沒喊出來的話,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圓的和面容清冷的沈余對視著,視線在觸及到他鎖骨上的曖昧紅痕後猛地打了個哆嗦,手指頭倏地就撒開了把手,動作利索的背過身去,嗓音顫抖著快速懺悔:
「嗚,沈哥我錯了,求你千萬不要告訴我哥!」
沈清俊的臉上帶著點無奈,他掀起身側的被子披在身上,沒來得及說話,趕過來的德叔氣喘吁吁的叫了聲「大小姐」,然後趕緊指揮身後的傭人給沈余遞衣服。
傭人連頭都不敢抬,抱著準備好的衣服快速地站到床前,悶悶說:「沈少爺,您---」
「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