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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掌權近十年,這種敢打著他名號犯事的還真沒碰見過一個,也不知道是該說李德海膽子大還是蠢得無可救藥。
宗楚聽到秘書匯報時甚至都愣了一秒,順手給李氏選了條敞亮的死路。
既然當初擺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那就乾脆全吞了,該進去的進去,那些靠壓榨賺來的風光日子,一個也別想留。
李氏的人聽到風聲嚇得肝膽俱裂,一邊咒罵著李德海一邊費盡心力打聽誰能撈他們一把,甚至還真有人打聽到了沈余這邊,備了重金來接觸,沈餘一概推了不見。
這事觸到了宗楚的逆點,沒人敢在這時候犯他忌諱。
李天一在這時候求宗酶,擺明了是把她推出去救自己。
沈余面色不虞,宗酶猜到原因,她顫著聲音保證:「沈哥,天一沒有求我,這都是我自己要做的。」
這倒是令沈余意外,他側頭看著自己看了三年的小姑娘。
不知道是不是絕境使人冷靜,宗酶這次出奇的理智,她冷靜的說自己調查過這件事,沒有任何李天一插手的痕跡。
放了李天一不算件事,只不過搞李家是宗楚親自下的命令,宗酶要是這時候開口求宗楚保李天一,簡直是當面打宗楚的臉。
在她哥多年的無情鎮壓下,宗酶雖然著急但是也至少知道這情絕對不能她去求,她要是敢,宗楚就能打斷她的腿。
但是沈余不一樣,沈余是宗楚的人,他要是開口,這個面子執行人絕對掂量掂量,更何況這事半大不大,捅到宗楚跟前實在是因為這麼多年沒人敢這麼幹過,宗楚既然已經下了命令,那些個小蝦米的死活自然有專人料理,不會有人不懂眼色的再往上報,也就是說,這事直接越過宗楚也不是沒有可能,前提是她能說動沈余。
宗酶知道這件事是強人所難,但是她放不下李天一,她求沈余慣了,這時候也顫巍巍的抱著希望。
她揪著被角往前一步,可憐巴巴的說:「沈哥,算我求你了,我真的不想看他再失去一次了。」
沈余神色微垂,他握著水杯,白皙的手指暈著反射的波紋,一盪一盪的,晃動人的心神。
半晌,他才輕聲開口:「酶酶,我沒辦法。」
他現在自身難保,昨晚臨睡前那番溫存給了他不自量力的錯覺,以為宗楚已經消氣。
但是怎麼可能呢?
宗楚最忌諱的就是頂撞他,背著他做事,沈餘一下犯了兩個。
宗酶聞言,徹底癱坐在他身邊,視線無神,她大概能猜到沈余又和她哥鬧了矛盾,過了半秒才站起身來,語氣顫抖卻又堅定的說:「我……我去求求我母親,沈哥,你自己……別惹他,我哥他最近脾氣很不好。」
沈余往床頭輕微仰了仰,眼皮微闔,纖長白皙的手指握著水杯,輕輕說:「我知道,走吧,不要抱……太大希望。」
宗酶眼眶通紅,她握著拳頭,然後轉頭就往外跑,房門沒關,外邊傳來德叔疑問的『大小姐不留下吃早飯嗎?』,宗酶冷靜說了句不吃,隨後就是倉促的腳步聲。
沈餘額角刺激得一抽一抽的疼,他微微蹙起眉頭,輕輕按了按額角,腰部以下仍然有些麻木。
昨晚宗楚帶著氣不讓他好過,動作狠了,宗楚又有把東西留在他身體裡的習慣,哪怕是過了這麼多年沈余也才勉強習慣。
他輕輕嘆了口氣。
他說自身難保,不是誇張。
宗楚對他工作這件事很不滿意,沈余費了點心思才留下這唯一的外出活動。
他現在手裡的是個大項目,片方那邊請了不少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出山,一聲招呼不打就直接不去,說不過去。
當然,打了招呼不去,同樣說不過去。不過現在這個招呼打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