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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
他差點跳起來,毫不誇張的說,豆大的汗珠瀑布似的從他腦門往下滴,眼珠子瞪得溜圓。
「你,你!快來人,趕緊給他抓走!」
經理公鴨似的嗓子尖銳喊出口。
這時間卻已經用不上酒店的保鏢了,近了宗楚的身,該出手的是衛臣。
但是他冷俊著臉站在男人身後,並沒有上前的意思。
一個神志不清的少年,不說宗楚,就是個普通人要想躲也能躲開,宗楚沒動,就是他默許了少年的動作。
衛臣了解自家老闆的脾氣,別人卻不了解,經理嚇得要死,劉更也差不多。
他還又驚又怒。
在他眼裡沈余這成事不足的東西就是在故意給自己找事!
他抖著嘴想求饒,下一秒就聽見少年軟綿又帶著點啞的嗓音,不只他聽到了,所有人都聽到了。
沈余說:「帶我走,求求您。」
經理在酒店幹了這麼多年,就沒見過這麼勇猛的。
在這地方抱著一飛沖天的想法自薦枕席的人是不少,可敢向這位身上撞得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哪個不是知分寸的按規矩來?
場內變得死一樣寂靜,也沒誰有時間去管傻眼了的劉更。
沈余知道說出這句話的結果,但是他沒有退路。
藥物作用下的身體一冷一熱,夾雜著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疼痛。
他甚至沒看清眼前的男人,但是他是沈余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沒有那個運氣,也有對方不會好心插手救他的自知之明,他這具身體是最後的籌碼,後邊是火坑,前路是死途,但就是他死,也不要回去。
「先生——求您,帶我走。」
少年啞著嗓子低聲說道,每一個字他都需要咬緊牙根才能說出口。
他已經抖得不成樣子了,要是男人不答應,再過兩秒他死死抓著男人衣擺的手就會松落下去。
「先生——」
他不放棄的小聲叫著,猶如籠里的困獸,為自己爭取一絲活命的機會。
宗楚垂下眼,視線掃過少年迷濛的臉,在沈余堅持不住順著他的腿滑下去前掐住了他的下巴。
「成年了?」
男人低聲問道,
掐著他的大手力道很重,沈余甚至能感覺到男人拇指上的薄糨,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卻像是甘霖。
沈余忍不住蹭了下男人的拇指。
男人視線波動了一下,唇角微挑,說:「開個房間。」
經理大鬆一口氣,表情雖然還有點僵硬,至少能擠出笑了,殷切的說:「哎好的大少。」
隨後他忽然想起來前邊還有兩個人,請示道:「那大少,這倆人……」
宗楚眼都沒抬,「丟出去。」
保鏢立刻上前拉住還在不斷道歉的兩人往外拖,不到一分鐘走廊就安靜下來。
宗楚打量著已經軟成一團的少年,半晌,把人扯進了懷裡。
少年只悶哼了一聲,閉著的眼皮費力掀開一點,眼睛濕漉漉的盯著他看。
宗楚輕撫著他的眼睛,問他,「知道我是誰嗎?」
少年睫毛困惑的在他掌心掃了掃,喘著回答:「不,不知道。」
少年長相沒的說,尤其這雙眼睛,盯著人的時候還挺讓人心軟。
不過他早就過了善男信女的年紀,主動送上門的東西怎麼可能不吃。
宗楚沒再開口。
於沈余而言,那實在不算是個美好的夜晚。
宗楚精力太旺,哪怕他被餵了藥也招架不住,最開始在藥物的影響下他還能忍住疼死命往上纏,等到了最後嗓子都啞了,只能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