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消失的鸡(第1/4 页)
妈妈淋巴上的肿块神奇痊愈之后,家里的一切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我妈也不用每天逼着我学做饭了,小宝儿和我爸又过起了没心没肺的日子。似乎只有姥姥有了一些不容易被人察觉的异样。。。
我爸真的是天生缺心眼儿的体质,我妈突然从重病到康复,这一系列跌宕起伏,诡异到头的剧情,我爸竟然简单粗暴的理解成了“他给我妈找了个好大夫,治好了我妈的病。”
小宝儿因为我和姥姥起了冲突后,基本上就不怎么正面打交道了。因为姥姥自从那次之后,就再也不和我们同桌吃饭了,每天就坐在我屋的床上,等我妈端着饭进来投喂,吃完了再端着碗出去。感觉。。。有点像。。。上供。。。
我妈就更奇怪了,她对我姥姥去世的这件事儿已经无法回忆起什么了,大致的记忆停留在地出溜儿叔叔去医院通知他们回家,说姥姥没了。后面她是如何回来,如何在我姥姥屋里哭晕倒,第二天如何苏醒,为何又睡了好几天,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姥姥神奇复活,影响最大的应该属姑奶奶,她吓病了好几天。我爷爷一直安慰她,说她是没看好姥姥当时的状态。但是姑奶奶一直不信,她认为她当时看清了我姥姥死了,还是“眼睁睁”的死了。
其实,这事儿对我影响也挺大,他们有没看见的,有看见了没记住的,有记住了没搞懂的。但是我是从始至终,又看见了,又记住了,又搞懂了,亲历的整个荒谬绝伦的过程。
这天后,姥姥很长时间都很虚弱,以前能端坐在床上一整天,自打这件事儿后,经常是半靠在床头和被子上。她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但是神色却大不如从前了。我妈怕她闷,每天早上上班前就会把收音机打开,放在她的床头,给她听评书。等下班回家,再帮她关上。
而这之后,我跟姥姥睡在一个屋子里,心里总是有些恐惧的。我怕她又突然间直挺挺的死了,又怕那晚上怪异瘆人的动物哭笑声响起。所以,我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钻到被窝里,用被子把头盖上,脸对着墙,背对着姥姥的方向。
我从小睡眠质量就特别差,到现在也是。睡觉轻就算了,还老醒。我总是能听见我屋子里冲外开的那个门,半夜时分总是会响,好像什么东西出去了,什么东西又进来了似的。我也不敢看,只能趴在被窝里偷偷的听着。。。
我们家在郊区,属于农乡结合部的位置。那个镇子上一部分人种地,一部分人上班。虽然生活不一样,但是生活方式都是大概齐是相同的。家家户户的院子里到了春夏都会种一些小青菜,几乎每家每户都会在院子里搭鸡窝,养几只鸡。经济还不发达的时代里,家里的几只鸡下的蛋,也是家里不多的蛋白质的来源。当然,也有养鸭子,养鹅的。
我们家之前也是有鸡的,后来有一年得罪了黄皮子,被嚯嚯干净了。书的前面也有提到。我们村,没有几户没有鸡,除了我们家,也就是黑山子爷爷家没有养鸡了。因为他家住着那只黑蜈蚣。
这一段时间,我们村发生了一些怪异的事儿,就是陆陆续续有很多家里养了多年的鸡都不见了。刚开始大家都没有意识到被偷了,都认为是走丢了。很多家的鸡鸭都是散养,白天满处瞎溜达,天黑了才回家上窝。早上下完蛋,又会出去,继续瞎溜达。
但是当越来越多的鸡都不见的时候,村里的乡亲才意识到自己家的鸡有可能被偷了。好几家去了派出所报警,就看见大川他们带着小片警,挨家挨户的帮着老百姓找鸡找鸭,感觉特别好笑。
鸡被偷了,是小事儿。但是镇子上出了一件大事儿。有一户人家是专门养鸡的,养鸡的人叫铁老头。铁老头被人们称之为“铁公鸡”。为什么这么叫?铁老头这个人极为吝啬,做人做事都是一毛不拔的那种状态,刚好他养鸡。大家都称他为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