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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不是被那鬼東西騙到了這裡,我還好好地待在家裡過我的逍遙日子,哪裡用得著來這裡受你的氣?&rdo;
司嬈目光灼灼,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她自問進了封印陣中,從未做過什麼對他不起的事,反而處處小心,甚至還一心想和他做朋友。
換來的卻是他時不時的冷言冷語,和一些莫名其妙的警告,何必這麼作踐人?
連日的委屈湧上心頭,司嬈紅了眼眶,卻倔強地瞪大了眼睛不讓眼淚流出,她瓮聲瓮氣道:&ldo;既然你早就看我不順眼,何不乾脆一劍殺了!&rdo;
最後一句,司嬈說得又凶又狠,卻因為控制不住的情緒上頭,帶了點幾不可查的哭腔,於是聲調便柔軟下來,像是在撒嬌一般。
情緒上頭的話一說出口,司嬈抿了抿唇,心中又有些後悔。
他像是真的會動手。
狠話放出去了,心中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來。
小心翼翼地覷著他的臉色,只見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墨瞳冷冷的,仿佛隨時會拔劍一般。
但不知為何,他最終什麼都沒說,放她走了。
司嬈抱著毛毯往山洞走去,鬼使神差地向後看了一眼,見他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身形莫名顯得有些單薄。
直到回到自己的床上,司嬈抖開被抱了一路的毛毯,才看清雪絨似的毛毯上,沾了一點殷紅血跡。
司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受傷了?
……
入夜後,被丟在地上挺屍的&l;宰怨&r;不安地躁動起來。
有疾風裹挾著風刃路過,便會被陡然暴漲的劍氣攪個粉碎,無形消散在空氣中。
通體漆黑的長劍周身黑氣逸散,劍身中的凶煞之氣也開始擴散。
在那黑氣中生出一縷,小心翼翼地準備往地下探的時候,整個劍身頓時被無形巨力托舉而起,砸入沉劍池中,濺起一片水花。
……黑氣啞火了。
近乎可以說是安靜地泡在池子裡,周身黑氣也只剩下了薄薄一層。
沉劍池中的其他劍卻變得黯淡起來,連周身外溢的劍光都收斂了。
蒼淮望著沉劍池中的黑劍,眼前卻浮現一雙淚眼。
他皺了眉。
心知魔域人慣會蠱惑人心。
但或許是胸腔空了一塊的原因,他只覺得煩躁得很。
風中,有一團白色的小東西被風帶著滾了幾圈,落在沉劍池旁邊;又被風吹進了池子裡,浸了水,就要往下沉。
那是一團被揉皺的紙,原本應是薰香的花箋,是不屬於這貧瘠崖底的……外來物件。
蒼淮指尖微動,那一團白色的東西便飛到了手上。
他眉心微蹙,手指未動,被揉成一團的紙卻慢慢在手中舒展開,水漬亦褪去,連一絲褶皺都不曾留下。
這是一封未寫完的信,信上字跡只有寥寥數行。
【池下的水妖先生:還在閉關嗎?看見那一枚乾坤鐲了嗎?
那是魔域送來的東西,我也不知上面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術法……】
這裡有兩團墨跡暈染,仿佛是頓筆時滴落。
下面接著寫。
【之前上過當,這次也有點拿捏不准,就想送到沉劍池裡去。那裡劍氣凶煞,想必能鎮住鐲子上的邪術。
對了,之前往池子裡送的朱果,你嘗了嗎?
這次的東西不好直接見水,我就放到了乾坤鐲里,你記得拿出來後就離那個鐲子遠一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