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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愈發的近了,大長公主扯著嗓子大聲道:「殿下取幅畫竟取了這麼久,這落姑娘也不見了人影,還不快讓人去找。」
落昭陽一時不解,想推門出去,幕澤璽抓緊她的手腕。
她低聲道:「外頭正在找我呢。」
「等會,看看她們在搞什麼鬼,」幕澤璽清道。
她這會臉上的緋紅還未褪盡,幕澤璽一垂眸就可以望見她瓷白的肌膚,心裡不知怎的生了一股著躁意。
他喉間一動,別過頭,專心去聽門外的動靜。
大長公主命人撞開了房門,屋內狼狽,遍地都是散落的衣物。
長公主伸出手指著床榻上交疊的身影,聲音微顫,「這成何體統。」
在隔間的幕澤璽和落昭陽聽得清晰分明,她明白過來,定是方才在席上的酒有問題,她不過喝了幾口便如此失態,那飲了不少酒的賀承衡,怎麼可能受得住。
那房中的女子又是誰。
落昭陽想推門出去,幕澤璽阻攔道:「你想出去。」
她小聲道:「都鬧成這樣了,我總得出去瞧瞧,衡王把誰給」
她嘆氣,一手推出門去。
長公主詫異的聲音,指著床上的沈碧渠指間微抖,「怎麼會是你。」
「快退下,都給我退下,把門關上了,」她慌亂喊道。
下人顯然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場面,大傢伙的心顫了顫,趕緊屏息退下。
落昭陽從隔間出去,正欲闖進那屋子,下人們阻攔道:「落姑娘,這你不能進去。」
顧如岩原本在席上坐得好好的,一眨眼衡王和落昭陽都不見人了,就連對面沈碧渠也不在,見長公主起身,他想著一定是出來尋人,便跟著去了。
剛進這個院子裡,便瞧見落昭陽正和屋外的下人們僵持不下。
落昭陽好奇心實在強烈,她擰眉提聲道:「讓開。」
「啪」的一聲,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從屋內傳出,伴隨女子嬌弱的哭泣聲。
顧如岩聽著聲音熟悉,快步而去,他不顧下人的阻攔,一腳踹開了屋門。
屋內的人大驚,齊齊側頭看了過來,沈碧渠忙用被子捂緊身子。
長公主看著闖進來的落昭陽和顧如岩,面上一陣難堪,「落姑娘,這這是一場誤會。」
此時,賀承衡滿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椅子上,他滿臉懊悔不已,唯有沈碧渠還裹著被子,半躺在床榻上淚眼婆娑,低聲啜泣。
落昭陽腦袋裡全是漿糊,沈碧渠怎麼會在這裡。
她揉了揉水瞳,確定自己真沒看錯後,側眸瞥了顧如岩一眼,他的臉上黑沉,隱有青筋暴起,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和王爺私通,還被自己撞見個正著,這場面
落昭陽忽然想起那夜她夜襲顧府時見到勁爆場面,這還真的風水輪流轉。
顧如岩眸中怒意,卻礙于衡王的身份,不好發作。
他重聲道:「顧家與沈家原本便甚少有往來,這門親事更是母親匆匆定下,如今沈姑娘既然」
他頓了頓,擲地有聲道:「既然事已至此,我會親自到沈府退親。」
他拱手對長公主道:「顧某還有事,先行告辭了。」
話畢,匆匆拂袖而去。
長公主面上板起,半眯起眼看著沈碧渠,「狐媚輕浮的賤人,還不快給我滾出來。」
沈碧渠泣涕漣漣,扯著被子從床榻上滾落下地,死死抓著衡王的衣擺,「殿下方才進了屋子,是殿下抱著我不放的,殿下要了我的身子不能不管我。」
長公主氣得抬手扶著額間,怒道:「肯定是你勾引衡王,妄想攀高枝。」
賀承衡端坐著,面上冷如冰霜,沒有絲毫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