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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許執心中的功過呢?&rdo;

&ldo;他雖然從小沒說過，但我知道這一直是他心裡的疙瘩。他需要找一個平衡點，來以自己的方式，把這份育恩還清，從此徹徹底底和父母斷乾淨。&rdo;

&ldo;他選擇以這種方式還清他父母給他的生育之恩，我尊重他。&rdo;

&ldo;目前來看，我們做的都是對的。&rdo;

&ldo;他用這兩年，還以後幾十年的問心無愧和深夜好眠。&rdo;

&ldo;他啊，我也就嘴裡罵他傻。其實，比誰都通透著呢。&rdo;

不知道是不是這故事太&ldo;胡編亂造&rdo;，陸伊胸口那股憋著的氣忽然就沒了，她拿小棍扒拉兩下快滅掉的柴火堆。

星火碎的飛起，陸伊口出不遜，&ldo;屁!&rdo;

許奶奶：&ldo;嗯?&rdo;

陸伊捂住了嘴，眨眼睛。

許奶奶笑，&ldo;怎麼就屁了?&rdo;

許奶奶破罐子破摔，&ldo;我是說他壓根不通透。蠢蛋一個。&rdo;

許奶奶：&ldo;你聰明就行。&rdo;

這話倒也沒錯。

陸伊嚼了噘嘴，起身幫奶奶端菜。

許奶奶出門喊了一嗓子，&ldo;許狗，過來端湯。&rdo;

許執無奈地走過來，瞥眼看到陸伊樂眯了眼，瞬間不覺得這&ldo;許狗&rdo;難聽了。

路過奶奶的時候，奶奶一巴掌抽在他背上。

又響又疼。

許執躲開一下，&ldo;大過年的，你現在打我，往後一年我都要挨打。&rdo;

&ldo;挨打也活該!&rdo;奶奶指著他，&ldo;你敢把這些屁事給我拖到明年，過了十二點你就給我滾出去!&rdo;

許執：&ldo;……&rdo;

他眼睛一眯，感覺奶奶話裡有話，湊上去，&ldo;奶奶，你什麼意思啊?&rdo;

奶奶揚手就要抽他臉上，許執攥住奶奶的手往自己臉上摸，笑眯眯，&ldo;我知道了。&rdo;

&ldo;你知道個屁!&rdo;奶奶白了他一眼。

許執：&ldo;……&rdo;

這口吻怎麼聽著那麼熟悉。

……

大概是飯前聽了不下飯的故事，陸伊吃飯的時候顯得很心不在焉。

許執開了瓶白酒，陸伊掃一眼就知道是好牌子。

然而等許執給她倒的時候，陸伊搖頭，&ldo;我不喝。&rdo;

許執一怔，嘴角沉下來。

她不喝，他也不逼她，就一個人喝。

喝一口，給陸伊夾一道菜。

陸伊碗裡多一道菜，便看許執一眼。

這一眼意味實在深長，大概有嫌棄，也有警告。

可偏偏許執拿這當獎賞，也不知道是喝多了不要臉還是實實在在不要臉。

於是後邊就變成了，許執夾一道菜給陸伊，然後眼巴巴看著陸伊。

陸伊被盯煩了，就白過去一眼。

許執被白了一眼，心情大好，仰頭喝酒。

如此循環往復，陸伊碗裡的菜沒斷過，許執的酒也喝得酣暢淋漓，最後成功踩著&ldo;凌波微步&rdo;回屋了。

陸伊剛把許執扶到床上，許執長臂一伸抱住她的腦袋往自己胸口摁。

陸伊腳步踉蹌，壓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