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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璟和剛要說點什麼,被他媽媽的下一句堵了回去。
「我和你霖阿姨聊過這事兒,現在的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尤其在生育這塊兒。」
「如果你們不打算要孩子,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們。只是做這個決定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陳善無奈地搖搖頭,「我有個高中同學,她和她老公之前就說丁克,結果現在三十快四十,忽然又想要了。」
「前後做了好幾次試管都失敗,現在徹底沒法兒了。」
幾人在客廳里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著,一直到下午三點鐘,她們才出發回「戰場」,在牌桌上叱吒風雲。
只剩向晚和陳璟和兩個人干坐在沙發上,一個無聊地玩寵物餐廳,一個埋頭在修改論文。
「五月份答辯?」陳璟和趁她拿水杯喝水休息的時候低聲問。
向晚點頭,「不想再拖了,儘快拿到文憑,之後找工作會方便很多。」
陳璟和掂了掂她的手,前臂能清晰看到刀疤,輕輕觸碰,她的指端反射性動了動。
「之後還是想上臨床嗎?」他問。
「如果有機會,我不想放棄。」
作為醫生,還是個很優秀的醫生,她不想就此屈服。只要她努力配合好康復訓練,總有一天能重新回到診室里,為病人們診治。
陳璟和內心五味雜陳,在他的心裡,爬著兩條永遠祛不掉的疤痕。
第一道,是陳越強在醫院被瞞報病史的病人刺傷,職業暴露後鬱鬱而終。
第二道來自於向晚,那天看到他滿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急促的心跳和耳里的嗡嗡鳴叫,宣告他這十幾年克服恐懼的努力完全失效。
他再也不想看到身邊至親受到傷害,但也同樣不想向晚有遺憾。
「弟弟?」
陳璟和一瞬回神,「在,怎麼了?」
向晚站起來慢慢走到他身邊,靠著旁邊的窗戶,抬手揉了揉他腦袋,把他一早精心打理的髮型弄亂,「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陳璟和喉結滾動一下,垂眸看向她。
「我知道你很不喜歡醫患矛盾,你最恐懼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讓你好不容易克服的恐懼重新回到你生活里,我想先道歉。」
陳璟和皺眉,「你沒有錯。」
「聽我說完。」向晚歪了歪頭,「上次情況特殊,那個病人本身精神上有點問題,加上我所在的診室是離門口最近的,我看診沒有關好門,一系列不該出錯的原因聚集在一起,才導致了最壞的結果。」
「可我以後一定會注意這些,不會再馬馬虎虎的存有僥倖心理。」
「我絕對不會再受傷,哪怕被工具劃傷擦傷都不會有。」
向晚說得很認真,一字一句異常堅定。
「一到休息時間就跟你報備,每天回家之後給你檢查有沒有受傷——」
說到這,陳璟和沒崩住低頭笑出聲。
「姐,你當我是你家長嗎?還檢查你有沒有受傷,你又不是小孩子。」
向晚眨了眨眼,望進他沾染笑意的眸,低聲說:「所以,你同意了?」
他把人往身上帶,手很自然地往下,用了點力氣掐了把細軟的腰身,「我從來沒說不同意。」
「」
「那你剛才站在窗邊一臉惆悵?」
「不是在做心理建設嗎。」
「」白費口舌。
「你記好剛才自己說的話,我是要一一查驗的。」
「不能受傷,身上有一點點痛都不行。」
向晚哦了一聲,肚子裡壞水一攪,踮起腳湊近他耳邊說了句話。
陳璟和臉色驟變,直接把人攔腰抱起,任她怎麼掙扎都沒用,一步步直逼臥房。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