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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想的久了竟然會覺得我們現在分手很有先見之明。
可是我卻突然開始害怕,我可以接受這樣的觀點,葉其文是否也可以接呢?
假如真是這樣,那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就都可以釋然了吧。
然後,他找他的門當戶對,我念我的書……從此互不相干,兩不相欠。
真可怕!
我從不覺得釋然是件好事兒,我一點也不希望我們釋然。我希望我們一輩子藕斷絲連,我希望我們一輩子互相虧欠。
寒假還沒結束,宿舍樓解禁的當天我即返回學校。因為我媽居然開始張羅著給我介紹對象了。
2016年2月10號。走的那天,爸媽送我去車站,臨別時他們不停地囑咐我照顧好自己,叫我想開點別做傻事。我使勁把嘴角掛在耳朵上叫他們別擔心。
元宵節過後,路雪才從青島趕回學校,從這學期開始,她徹底搬離了宿舍。原因很簡單,就是與那個名叫西安琳的女生相處不睦。
路雪在教授花園租了很大一間公寓,臥室廚房一應俱全。她邀請我合租,但我因為經費問題拒絕了她。
為了慶祝路雪的喬遷之喜,我請她去學校對面的美食城吃烤涮一體的自助火鍋。
選好了鍋底,開吃之前,路雪竭誠為我服務,她一趟一趟地忙活,我則負責在座位上承受服務員的白眼,直到她把我們的桌子堆的再也堆不下。
感覺我們倆好像一對丐幫長老。
路雪坐下來將幾片毛肚丟進鍋里:「你和葉其文怎麼樣了?」
熱氣漸漸上來,路雪那張嫻靜秀麗的臉隱藏在霧罩罩的水汽之後,我把火關小一些才看清楚她的表情:「涮毛肚要講究七上八下,你這樣燙很容易老的。」
「喲,看來不怎麼順利啊,還學會打太極拳了。」路雪一針見血戳破我的心事。
我又把火調大,希望水汽也能遮住我的表情,我沒所謂地說:「嗐,散了就散了唄,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誰生命里還幾個過客呢。」
我心如刀絞。
「怎麼回事兒?」路雪驚訝地張大嘴巴,「這就散了?上個月還要死要活的要跳蘇州河呢,這就過客了?」
「誰要跳蘇州河了。」
路雪用手肘撐著桌子:「哎,說真的,真的散了?是他很堅決,還是你不夠真誠啊?」
「都不是。」我儘量平靜地說,「我連他的面都沒見著,他以後都回青島,不會再回我們那裡了。他媽媽還說,他要準備出國,希望我不要去打擾他。」
「出國?」
「嗯。」我點頭,「交換生,少說也得一年吧。這有什麼,我能跑到上海念大學,上了大學又念研究生,人家就不能跑到國外開闊開闊眼界嗎?」
我滿不在意地涮著羊肉:「這樣正好啊,我可以心無旁騖的學習了。保研之後再申請碩博連讀,一共讀五年,讀完了就能進大學做講師然後再做教授。」
路雪下巴直接掉到地上,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她不知道,我這個怪物其實也不想繼續「魔化」,只不過現在沒什麼更好的選擇。
「程小昭,我可以讓我爸爸幫忙打聽葉其文在青島的地址,他還是有點人脈的。還有以前的初中同學,也可以試著聯繫……」
「不用了。」我將路雪打斷,「他又不是在逃通緝犯,我要真想找他,用得著這麼費勁嗎?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記性好。我之前看過他的身份證,還大致記得他們家在青島市南區,他的身份證號和學號我也記了個七七八八。而且現在網絡這麼發達,我要找他,哪怕是人肉呢,還不是有一萬種方法。」
我自嘲地笑笑:「我們家的門兒他比我都熟,我的所有聯繫方式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