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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邊嗑瓜子邊說:「這重要嗎?如果你想每一天都可以是紀念日。」
「天天過紀念日還有什麼意思,就是因為一年一次才會讓人重視。」陳非不服反駁。
張小凱拉著星星的胳膊,朝人拋了個媚眼,「可我覺得我們每天過紀念日也特別有意思。」
「滾開,我說沒說過喝了酒沒洗澡不准碰我。」星星一把推開他,捏著鼻子往後撤了兩步。
「喂,你太較真了。」
「怎麼?不喜歡啊?那就換個唄,反正也過膩了。」
「錯了錯了,這就去洗。」說完腳底生風,直奔洗手間。
陳非咋舌,饒是認識張小凱多年還是被他的變臉速度給震撼到了。他豎起大拇指,對星星感到由衷的敬佩,「厲害,厲害,嗯… …厲害。」
「其實紀念日這種東西就是個儀式感,只要你有心,每天都是紀念日。」星星說。
不愧是戀愛專家,陳非感嘆。
聽完星星這句話,陳非突然頓悟,於是,他真的把和劉洛在一起的每一天,不!每一分鐘都變得極其富有儀式感。
「小洛哥,早上好。」陳非坐在床上,側身撐著頭,笑眯眯在人臉上印了一個吻。
「唔… …」劉洛應了一聲,把頭一縮,鑽進了被子裡。
陳非聳了下肩,下床,走到陽台前,按開收音機,拎起,放在床頭柜上,躺回去,隔著被子抱住了劉洛。
收音機內緩緩流出優美的鋼琴曲,陳非閉上眼睛,享受著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
「有病啊——!靠!」劉洛躺在被子裡被陳非的胳膊和音樂雙重夾擊,困意轉變怒意僅僅需要一瞬,他猛地扯開被子,拎起枕頭就砸。
陳非不明所以,本能地蜷縮身子抱住頭,我做錯了什麼?這是陳非今天第一次說出這句話,當然,未來幾天他還會反覆重複無數遍這句話,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陳非做出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剛起床放音樂,吃早飯放音樂,吃中飯放音樂,吃晚飯甚至洗澡都要放上音樂。這些忍忍也就過去了,最讓劉洛暴怒的是——兩人洗澡的時候,光裸著身體,陳非攬著他的腰居然對自己說,「親愛的小姐,我可以邀你共跳一支舞嗎?」
小姐?去他媽的小姐!老子純男人!跳舞?跳你妹的舞!我一拳頭打得你睡到後天下午還差不多!他這樣想就這樣做了。
於是當天晚上,陳非捂著自己的熊貓眼,委屈巴拉坐在栗子的狗窩旁,和狗訴起了委屈。
劉洛見狀,只當自己眼瞎找了這麼一缺根筋的玩意兒。
「喂,大晚上你不睡覺狗還得睡呢!」劉洛站在房間門口喊他。
「哦… …」陳非低著頭應道,然後起身,蜷在了沙發上。
劉洛扶額,他現在簡直像把陳非暴揍一頓,什麼意思?耍小脾氣?給他慣的!
「裝什麼可憐!上,床!」劉洛吼了一嗓子。
「上,床!」陳非眼睛一亮。
「你是狗嗎?睡覺!上,床,睡覺!」劉洛喊,然後走進房間,沒過兩秒又走了出來。
陳非正要爬起,就被劉洛往後一推,重新躺了回去。
「你這幾天到底在搞什麼?」劉洛坐在陳非身上,掐了下他的大腿肉。
「疼疼疼,」陳非叫喚一聲,全盤托出:「星星說只要想每天都可以過得很有儀式感。我又不知道什麼是儀式感,問了張小凱,他說儀式感就是音樂,音樂就是儀式感,那我想也對,聽著音樂做事情那得多浪漫啊,就做了。」他越說越委屈,越委屈頭越往下低。
空氣寂靜兩秒,傳來劉洛一陣笑聲:「哈哈哈——你是不是傻,你能不能轉轉腦子,就算是浪漫也不能擱哪都放音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