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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轉了一會兒心中憤懣已經去了大半,雖不能赴召雨君的約,能在百花殿多看些捲軸,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再說,我的運氣經不起推敲,萬一這一次回歸常態,醉仙我又能喝幾杯呢?
我就這樣東想一些西想一些,忽然聽到背後一聲巨響,隨之稀里嘩啦的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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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回想起這天的碎裂聲,我覺得碎的不是麒麟殿的屋頂,是我和凌昭之間粉飾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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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凌昭勉力維持了一個月的怪異和平被打破,關係一夕之間回到初到天界時那般,甚至還要更差一些。
利用捆仙索暗中角力自不必說,夾道相逢必是火花四濺花瓣飄舞,他說我是娘娘腔,我嘴笨不知道該怎麼罵他,只好在拳頭上多賣一些力氣。
但這些都是小摩擦,每次小摩擦快要發展為大摩擦時,我們都會比較有默契地停手,然後視對方為空氣一般退開。
畢竟我們誰也不想再受被掛在樞機神殿外的奇恥大辱。
這樣的針鋒相對一直維持到了第一次仙君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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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考核是文試。
我坐在神君學院的學堂中,滿懷神聖之心接過了一張考卷,平攤在桌案上,心如擂鼓地聽著樞機神官說考核規則。
「此次考核中,無捆仙索束縛的仙君單獨計分,有捆仙索束縛的取兩位仙君分數總和的平數。」
「沙漏中金沙流盡,停止作答。」
「金沙未流盡,有捆仙索束縛的仙君不可離開學堂。」
「此次考核考取頭名者,得回疆域探視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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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疆域探視?!
整個學堂沸騰起來。
第45章 251-258
251
在座的仙君在各自的疆域有哪個不是吃香喝辣、馳騁四方、前後擁躉的?
本是遨遊九天的大鵬鳥,來了天界一一被剪了翅膀成了籠中之鳥,還得面對一次又一次的仙鳥考核,怎一個苦字了得?
歷屆在天界待上千八百年的仙君比比皆是,回到疆域之後竟已不識故鄉,可悲可嘆。
而今樞機神官卻說,此次仙君考核的頭名可以回疆域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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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之中雜聲連連——
司命君抱頭亂抓:「怎麼不早說啊!!!早知道我就不解捆仙索了!!!」
召雨君起初面露驚訝之色,隨即笑了。
風月君:「夜遊君,就靠你了。」
夜遊君:「……你是幹什麼吃的?」
風月君一本正經:「我提早熟悉了政務。」
風月神君的政務?
夜遊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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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天界十分刻苦,時常研究捲軸到深夜。
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掃了一眼捲紙,難度不大,拿滿分應該不是難事。
可是我和凌昭之間還有一條該遭天譴的捆仙索,我不知道凌昭能答多少。
除了司命君和召雨君,還有五對已經解開捆仙索的仙君,依我對他們的了解,這六對仙君之中有四位都是文神,其中兩位召雨君和杜康君極擅文理。
尤其是杜康君,據說這位仙君平時迷迷糊糊睡不醒又睜不開眼,一旦沾酒,立即神清氣爽,滾滾才思如泉湧,攔都攔不住。人界不少文人都是杜康君的忠實擁躉。
想什麼來什麼,這時坐在學堂最後一排的杜康君顫巍巍地舉起手:「樞機神官,可飲酒否?」
樞機神官的眼皮只掀開了一道縫,應許道:「可。」
杜康君雙手顫抖解下腰間掛著的酒壺,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