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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翎輕道:「是我思慮不周打擾姐夫。」
他不見她,那她留得久了也沒用,虞翎輕垂眸,餘下落寞背影,慢慢回到閨房,只安靜坐在榻上,抱起團在床頭的雪貂。
她已經從謝氏那裡聽說了他應下與旁家姑娘見面議親——是他會做的事,她這位姐夫一向喜歡防微杜漸,事事都提前做好準備,娶個妻子回來橫隔他們間關係,是最簡單的。
他既是正人君子,日後要成為朝堂權臣,那被她抓了德行有虧的把柄,為她放棄一些東西,又有什麼?
她姐姐只有一個,侯夫人也該只有一個。
侯府家宴那天傍晚,夕陽餘暉灑下。
曲曲折折的迴廊中,虞翎路上正巧遇到謝沉珣,他守孝,穿著不華貴卻格外襯出氣質矜貴,筆直的身形沉穩清冷,後頭只跟著一個小廝,虞翎上前喚他一聲:「姐夫。」
他只嗯了一聲,克制而有禮,虞翎絞著帕子隨在他身後,輕步問:「姐夫最近是很忙嗎?」
「還行。」他道。
傍晚黃昏落下餘暉,他腳步大,虞翎跟著走得也快,有些氣喘吁吁,一連幾個問題下去,只得他冷淡的反應,她最後問:「姐夫是不高興嗎?」
他步子一頓,道:「沒有。」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虞翎卻不知道回什麼,她手捏住帕子,氣質嫻雅似空谷幽蘭。
他們這一路都沒再說話,謝沉珣聽得出她在趕他的步子,只沉默著,知她體弱,終是放緩了腳步。
侯府子嗣單薄,這兩年出的事多,虞翎坐在謝沉珣邊上,謝氏緩緩而來,身邊跟著謝二,丫鬟嬤嬤在旁布菜,退出一旁。
虞翎吃得淡,先喝口湯,視線看向謝沉珣,但謝沉珣沒看她,在旁謝氏又提謝二最近總是逃學堂的事,她只輕垂下眸。
謝二是身寬體胖的小胖子,只鬱悶著說他又不想學那些。
筷箸安靜碰白瓷碗發出輕輕的響聲,侯府規矩多,講究食不言寢不語,但謝氏是嘮叨性子,謝二又最不聽話,長輩心思一起,便催他勤懇好學。
虞翎安靜的模樣,也沒什麼奇怪。
謝沉珣正襟危坐,他吃一口飯,一隻纖細小腳突然顫著慢慢碰到他的腳踝,處於暗角的緗色繡花鞋繡幽蘭,讓他倏地頓了頓。
虞翎埋頭吃飯不語,她身姿窈窕,清雅幽靜。
謝氏發現他的奇怪,問:「沉珣,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
他的袍衫一角正在被緩緩撩開,那隻纖細玉足順空隙輕輕鑽進去,環著他勁實的小腿慢慢往上,一點一點勾起他腿部的敏感。
謝沉珣只慢夾塊清蒸魚肉,道句沒什麼,桌下的繡鞋這時還勾著他的內踝,輕輕磨著蹭著,一股悶的,熱的感覺,讓人想伸手抓住。
紅木桌上淡食居多,豆腐雕花青梗做蛟,謝氏的注意力卻很快轉移到老二身上,說他長身體的日子這不吃哪不吃。
悶燥的熱氣在周圍上升著,他神色沉著,看不出任何異樣,手卻在她沿小腿往上的剎那間繃住,大庭廣眾,仿佛一切都像是虛無。
謝氏一邊在數落著謝二,一邊往他碗裡夾菜。
虞翎低著頭,她仙姿勝雪,藕荷粉白裙衫襯出美背纖細,臉頰微紅,卻不減嫻靜雅淡,有時讓人生不出褻瀆之感,有時又會覺出她有種待採擷的嫵媚,一旁四姑娘問她最近可不可以一起出門玩,她繡花鞋裡小腳一顫,慢慢從他袍子裡收了回去,說可以尋個時間出門逛逛。
謝沉珣隻字未言,無人看到他袍衫下淡淡的摺痕。
謝二實在苦不堪言,他才頂嘴一句謝氏自己又不喜歡,就發現自家兄長身上威壓在一瞬間加重,還以為是自己不尊長輩有違禮法,只能閉嘴做鵪鶉。
謝沉珣只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