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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三狗星,已呈出暗晕呢,再看西北天狼星,正在南侵。”
我听得稀里糊涂。同时也感到此位毛爷爷真神,不愧是大阴谋家,还会观天象算气运呢。可他自个儿的命咋这么背、这么霉呢。是人算不如天算吗?我想不透。
三
“白耳,把帽子捡回来!”
白耳“腾腾”几下,就赶上被风刮跑的我的帽子,咬住后跑回来递给我。
“白耳,院子里进别人家猪了,赶出去!”
白耳“噌”地从炕上跳下去,按我妈的命令,去赶那只吱哇乱叫的猪。
“白耳,把这舔了!”
白耳伸嘴伸舌便舔吸爸爸洒在桌边儿上的酒,很受刺激地吧嗒吧嗒嘴,像狗式地摇摇尾巴,只是绝不像狗似的往上翘卷起尾巴尖儿,而是总半拖着它的长尾巴。
白耳已长成半大狼狗。黑灰杂毛长而发亮,双耳竖立,两眼透光,扑咬东西又凶又狠,已颇具狼风。只是受家人的调教管束,它还规矩,不敢胡来,很有灵气,习惯了人类生活的习俗,成为我们家一个不可缺少的好帮手,家里一天到晚吆喝白耳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一次,奶奶的宝贝念珠不见了,做不成佛事的奶奶,翻箱倒柜,没心思做活儿了,本想牵毛驴进磨房却牵进了家门,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心理支撑,惶惶不可终日。
我就领着白耳出马了。
“奶奶,把你另一串念珠借我用用。”
我把奶奶递给我的念珠,叫白耳认了认,又把念珠放在白耳鼻前闻了闻,然后我拍了拍白耳脑袋说:“去吧,把那串丢的念珠找出来!”
白耳心领神会地去了。
里屋闻闻,外屋转转,墙角柜底院里院外白耳都寻遍,依旧无结果。白耳不好意思地围着我转悠,显出无奈的样子。
我询问了奶奶这几天的家务活动情况。
我一拍腿,喊:“碾房!”
领着白耳直奔碾房,奶奶从我后边叨咕:“我都找过了。”
果然,一间碾房,地上干净得掉一根针都能发现。
“白耳,找找。”我不服气地命令。
白耳这会儿显出本领了。跳上跳下,左闻右嗅,最后却放弃寻找,忽然对墙角一个不显眼的耗子洞感兴趣了。我们家的耗子个个膘肥肉厚,白耳显然对肉类动物更有兴趣。
“白耳,别抓耗子了,快找!”我吆喝。
白耳依旧不离开耗子洞,尖嘴伸进洞口,呼儿呼儿地叫。那耗子洞窄小,它又用前爪子扒刨那洞口,很快弄大了,它的尖长嘴伸进得更深了些,几乎塞进去了半个脑袋。
没有多久,白耳的脑袋从那耗子洞里拔出来了。
它的嘴里,咬着一只肥硕如小猪崽的大耗子。
奇迹出现了。那耗子的脖子上,竟然套着奶奶那串珍贵的白色小念珠!
“阿弥陀佛!”奶奶在碾房门口惊叫。
我们都惊讶得目瞪口呆。
耗子偷念珠戴念珠,简直闻所未闻。
我说,奶奶在碾道压面时无意间掉落了套在手腕上的小念珠,被偷米的大耗子也无意间弄进了脖子,卡住了。
奶奶却说,哪有那么巧,是这只大耗子跟我佛有缘,这只耗子大有灵性。
我从耗子脖子上很费劲地解下那念珠,肥嘟嘟的肉块几乎撑断了套念珠的丝绳子,谢天谢地,要是断了,再有灵性的白耳也找不回散落的一百零八颗珠子了。
我把念珠送还奶奶,把耗子丢给白耳。
“别!别!”奶奶尖叫一声,去抢那只肥耗子。
“我说奶奶,白耳卖了半天力气了,该慰劳慰劳它了。”
“这耗子不能喂它吃!它有佛根,我要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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