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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粟剛坐下，他就開門見山，篤定道：「西南邊境的軍隊至少有一半是林將軍的吧。」

看了一眼沒回答的林粟，楊政委並不著急，繼續說道：「我這裡有兩個剛到的重大消息，一個和你父親有關，一個和楚樛相關，你想先聽哪個？」

林粟這才認真起來，「楚樛怎麼了？」

這個時候楊政委反而不說話了，拿起手裡的茶杯細細摩挲。

「是的，有八成。」

「那就好。昨天林將軍重病住院，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可是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好機會知道嗎？」

「楚樛怎麼了？」

楊政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電話，快速地撥動林粟熟悉的數字，隨著最後一個數字的確定，林粟的心也提了上來。

「您好。」

話筒里隱約傳來的聲音讓林粟壓抑的思念一瞬間爆散出來。

「楚樛，我是楊恆太。」

「楊政委，您好。」

「恭喜你，統一了東北地區。」

看到對面林粟眼裡的放鬆和愉悅，楊政委繼續說，「聽說總統讓你回帝都，你拒絕了？這可是公然違抗總統啊。」

楊政委邊說，邊看向林粟看不出情緒的臉。

對面沉默了一會，「楊政委不妨有話直說。」

「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拒絕總統，既然走到這一步了，我們合作吧。」

對面又陷入一陣沉默，楊政委繼續說，「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楚夫人，也不用擔心元帥，可是林粟呢？」

話落，楊政委突然將聽筒放到毫無防備的林粟嘴邊，「林粟，和楚樛說句話吧。」

林粟眼神冷下來，嘴巴一動不動，保持平靜。

「楊政委，如果想合作，要拿出誠意來，我們之間就不用這些伎倆了。」

楚樛的帶笑的話語清楚地傳到林粟耳朵里，想像著他現在臉上的表情，與記憶中一幕幕場景比較，林粟更加心安起來。

顯然楊政委也聽到了楚樛的話，將聽筒拿回來，政委認真道：「好，我們都認真考慮，拿出自己的誠意，希望合作愉悅。」

楚樛放下聽筒，一絲擔憂漫上心頭，雖然說起來不可思議，或許是太過熟悉，那一瞬間紊亂的呼吸，讓他知道剛才林粟就在那裡，甚至最後那句話，他就是直對著林粟說的。

楊政委不會對父親做什麼，可是他要對林粟做什麼？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楊政委看著態度有所變化的林粟，笑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吧？」

「你想要做什麼？」

「楚樛現在很危險，連他自己都願意考慮跟我合作了，你真的不考慮一下跟我合作？」

林粟嗤笑，「為了楚樛殺了我父親？」

楊政委看向林粟不可思議的表情，暗自感嘆，果然養大的恩情也比不上血脈親情嗎？用楚樛來誘導，並不是完全可行。

「不止是對你有莫大恩情的楚樛，還有無上的權力，而且根本不用林將軍死，只要讓軍隊知道，林將軍他可能會病重，可能無法長時間掌管軍隊，甚至只要他們明白，最終要掌管軍隊是你就可以了。」

林粟認真思考，仿佛被楊政委的話打動。

「這件事不著急，等政委和霍將軍的喜事過了再討論也不晚。」

「當然，不過輿論可以先上，話我可以先幫你放出去。」

林粟沒有拒絕，楊政委心情很好。

回到住處的林粟，盯著桌子上的電話，其實他很想給楚樛打電話，但是他知道他在這裡打電話，一字不差地會傳到楊政委的耳朵了，楚樛也會猜到他的處境。

將視線從電話上移開，林粟思考著當下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