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2 页)
這樣一來,他便不能教訓了。
不過好在兩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他肯定不會讓十六吃虧,但有一些偏架,他必然是不能拉了。
想著想著,他又覺得自己有些憋屈,便轉過身,覺得還是眼不見為淨。
白喻和柏子仁進了宗里,走在銀陵後面編著一年裡發生的事,全撿著瑣碎小事說。
銀陵最煩聽這些七長八短的事,他把自己想了解的情況問明白後,敷衍了幾句就藉故離開了。
見人離開,柏子仁徑直跟著白喻去了她的院子。
院子還是一年前的模樣,牆邊的梨花已經開了滿樹,抖落一地的玉白花瓣。
他幫白喻把落了灰的物甚搬出來擦乾淨,又把屋裡打掃了一遍。
做完這些,他湊到她面前去,指指自己的側臉,意欲索吻。
白喻放下手中的東西,摟住他脖子,啵地親了一口。
正好被來送傳訊玉簡的銀陵看個正著。
一股無名業火騰地從腳底竄到頭頂,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知道是一回事,當面看到又是一回事,兩者帶來的衝擊天差地別。
他此刻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辛苦養大的白菜真的被拱了。
不行,他現在還不想當師爺爺,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分開一段時間。
柏子仁微微側過身子,擋住銀陵的視線,繼續誘哄白喻親自己。
白喻不知道師尊就在院外,他指哪就親哪,親地不亦樂乎。
銀陵看得臉紅,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氣得直接攥碎了手中的玉簡。
「砰」的一聲,終於讓白喻聽見了。
她的笑僵在臉上,不知道要用何面目去見江東父老。
「你你們,」銀陵咬牙切齒地指著他們,「即日起,你不用帶師弟了……你去堂里與其他弟子一同上課!」
安排完兩人,他衝上前提著柏子仁的衣領,把他帶出院子。
他氣得想罵人,最終只是道:「你們兩個先各自冷靜幾日。大庭廣眾之下的,成何體統!」
他面上怫然,親自監督著柏子仁進了自己院子,自己回去的時候卻連法訣都忘了掐。
柏子仁臉上掛著得意的笑。
怎麼能沒有人知道他和魚魚的關係呢?就應該讓所有人都知道,魚魚是他的。
這樣,以後才不會有人去招惹她。
此後,柏子仁便用假人日日代替自己去上課,而他則天天與白喻膩在一起,或者看她屋裡的話本,每當銀陵要來時,他再掐訣離開。
如此過了半個多月,竟也無人發現。
一日,柏子仁沒有照常過來,白喻發消息詢問,結果過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回信,她以為是被銀陵發現了他近幾日所為,正在罰他,所以沒功夫回復。
她清楚地知道,罰了他,或許下一個就是自己,所以她決定去主動認錯,可能師尊一鬆口,兩人都能罰得輕些。
今日有些陰天,烏雲遮了半邊,風也有點涼颼颼的。
白喻走在長道上,疑惑路上竟一個弟子也沒有,往日此時,人多到熙熙攘攘。
她挨個院子敲門,無人開門。
她有點慌,喚出碧靈劍,握著壯膽,正想要掏出玉簡問問師尊,迎面而來一位師姐。
師姐一看見她,急忙飛過來。
白喻焦急問:「師姐,發生什麼了?今日怎麼沒人出來?」
師姐一把抓住她:「你沒看宗里發的公告嗎?快隨我走!」
白喻打開玉簡,關閉柏子仁的對話框,這才看見那個公告。
公告用的紅色大字:即時起,所有弟子立刻到練武場集合。半時辰內集合完畢,違者罰禁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