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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坐坐就坐坐,去床上坐算什麼好漢?
白喻心裡發虛。
寨主邊脫鞋,邊說:「我這裡缺個看門的,以後那就留我屋裡看門吧。」
白喻笑不出來,這哪是缺看門的?這明明是缺暖床的!
她什麼也沒說,靜靜瞅著寨主脫完鞋子脫衣裳,最後剩下個褲衩子,碩大的肚子一動便上下晃蕩。
寨主把自己脫的差不多,便上手去脫白喻的,還感慨一句:「你倒是識時務。」
白喻胃裡直犯噁心,在寨主碰到自己之前,臂上用力,撐斷繩子,腳使勁一蹬,往寨主臉上踹。
寨主也不是吃素的,雖然一副腦滿腸肥的樣子,動作卻異常靈活,身體一歪,躲了過去。但因為體重基數太大,他那一歪,便剎不住車了,慣性帶著他直直摔下炕沿。
白喻跳起來,隨手抓了個東西,照著他的後腦勺砸下去。寨主連悶哼都沒來得及,腦袋一歪,昏了。
白喻驚了,寨主,就這?這麼弱,位置是花錢買的吧?
門外有人聽見屋裡撲通一聲:「寨主?」
無人應答。
白喻抓緊時間,到處搜刮屋裡的金銀銅錢,等外面的人破門而入時,她已經裝了大半個兜。
人家方才想睡她,她拿點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
七八個壯漢大呼著衝進來,一半嚎著「大哥!」,一半拎著大刀去攆白喻。
白喻半點不怕,隨手抄起個凳子舞得虎虎生風,硬生生從四個人里殺出一條路。
寨子不算小,土匪也多。
白喻抱著一兜的金銀,在山寨里上躥下跳,東躲西藏。
剛開始她還能有招架之力,以一對十都不在話下,但現在對上的是上百號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瓦頂石牆的房屋漸漸稀少,身後能跟上的人也少了大半。
白喻卯足力氣,兩條腿飛快騰挪,往山下跑。
此處樹木叢生,高大的喬木林立。
白喻拐了個彎,趕在那群人拐過來之前,噌噌爬上樹頂。茂密的葉子遮住身形,她倚靠樹上,呼呼喘著氣看底下的人匆匆追去。
她靜靜待在樹上等了一會,直到再也聽不見喊聲,看不見人影才噓口氣。
耳邊卻驀地傳來一聲:「你就是白喻?」
白喻嚇了一跳,扭頭看去,重重葉影中一個一身金色衣裳,盤腿坐於枝間的青年。
青年渾身透著股說不上來的邪氣,似笑非笑,眉眼狹長,漫不經心。
「你是誰……啊!」
白喻忘了自己正在樹上,下意識往後挪了一屁股,一下坐空。
所幸掉下去時,衣服被樹杈鉤住,才沒摔到地上。
她懸在半空,向青年求救:「兄弟,救我狗命!」
這麼高摔下去,她肯定抱不住那麼多金銀,要是再不小心找不到幾件,多浪費。
青年不吭聲,左手支頤,細長的眸子冷冷覷著她,眼神所過之處如蛇身爬過。
白喻打個寒噤,心裡暗想自己應該沒見過他。
「咯吱」鉤住她的樹杈不堪重負,發出即將斷裂的聲音。
青年也終於動了動身體,站了起來。
白喻滿臉希冀。
青年拍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送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腳尖一點,走了。
白喻:……
你媽的。
「啪」
樹杈徹底斷開,早已做好失重準備的白喻卻沒掉下去。
一隻修長的手代替樹杈抓住了她。
「柏子仁!」白喻驚喜地望著從天而降的玄衣少年。
少年一臉的不耐煩,把